靜妃更不甘心。
她籌謀了那么久,幾個低位的嬪妃她都喂下了一次懷孕的秘藥。
可遲遲不懷孕,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慕容奕并沒有寵幸這些嬪妃。
這個猜測讓靜妃不得不重新審視烏止的受寵程度。
如今烏止又是貴妃的位份回宮,她當然不能讓烏止如愿坐穩這個貴妃的位置。
但有些嬪妃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后宮的形勢。
比如姜嬪,和寧七葉。
姜嬪往前走了一步,率先給烏止跪下:“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千歲金安,容顏永駐。”
她一跪下不要緊,寧七葉看了慕容奕一眼,卻發現慕容奕正偏頭看著烏止。
仿佛在擔心烏止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一樣。
她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她上前一步,給烏止跪下:“嬪妾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人跪下,后面低位的嬪妃也不得不跪下,小聲給烏止請安。
慕容奕冷眸掃過還站著的幾人:“你們是打算抗旨嗎?”
“皇上,事關皇家顏面,還請皇上查清楚才好,不要被蒙蔽。”
賢妃跪下請命。
“皇上,敬事房沒有盛氏的侍寢記錄,又如何能證明那對雙胞胎就是皇家血脈?”
康昭儀想到自己死去的三皇子,又想到烏止竟然一下有了兩個皇子。
她內心的平靜再次被打亂。
憑什么,憑什么烏止可以生下雙胞胎皇子,而她的三皇子卻要消逝在冰冷的池水之中。
“康昭儀,你的意思是,朕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了?”
“皇上,康昭儀只是覺得事情涉及皇家血脈,還是慎重為好。”
賢妃擋在康昭儀面前。
這是賢妃和康昭儀認識那么多年前來,第一次為康昭儀說話。
兩人向來不對付,竟然因為烏止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烏止雖然心情沉重,見此卻還是忍不住想:敵人的敵人果然就是朋友。
靜妃信誓旦旦,看來是有備而來,而且必定有后手。
若是他日抖摟出來,讓靜妃和其他幾人聯合,說不定會更棘手。
她道:“賢妃說得對,事關皇家血脈當然馬虎不得。
更何況此事不僅涉及皇家血脈,還有本宮的名聲和皇室的臉面,那就請靜妃將那幅畫拿出來吧,讓大家看看那是不是我。”
謝德妃眉頭輕皺,接話道:“今日是貴妃娘娘的晉封大典,靜妃娘娘此時提出此事實在不妥,若是有他人效仿,那豈不是亂套了!”
“德妃娘娘的意思是?”姜嬪給謝德妃鋪臺階。
“若是此事和貴妃娘娘無關,靜妃就自請禁足三月吧。”
德妃統管后宮慣了,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那若是此人就是貴妃娘娘呢?”
靜妃話是對著姜嬪說的,眼神卻是看著烏止。
烏止不慌不忙:“那人,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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