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胎都不足月,孩子不大,再加上又不是投胎,生產起來沒有那么困難。
烏止握住慕容奕的手,在穩婆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中,她終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脫離。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穩婆大喜,隨后才想起來這哪是普通的男孩。
這可是皇子啊。
她接生了個皇子。
穩婆激動的想要將孩子抱給慕容奕。
誰料慕容奕只是瞥了一眼,眼底不見什么驚喜。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烏止。
“枝枝,堅持住,還有一個。”
慕容奕溫聲哄著。
恰好這個時候其他穩婆也到了,連忙接過小崽子去清洗。
“娘娘?”大夫看著烏止的情況不對,連忙想去藥箱中那補血提氣的藥丸。
就在轉身的瞬間,穩婆余光瞥到一抹刺目的鮮紅,連空氣中的血腥氣都要濃重許多。
“不,不好了——”穩婆尖叫,“出血了,大出血!”
慕容奕這才發現房間中的血腥氣濃重的嚇人,而烏止此時臉色幾乎白得要透明。
“怎么回事,怎么會大出血?”慕容奕嚇得指尖發抖。
“不,不知道,盛娘子雙胎本就危險,再加上不足月,之前胎位不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撞擊——”穩婆哆嗦著解釋。
忽然她看向往烏止口中塞著藥丸的大夫,像是看見了什么救星:“你是大夫,快些給貴妃娘娘止血啊!”
“我,我試試!”
大夫給婦人扎了一輩子的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煎熬過。
那針尖仿佛不是扎在烏止的身上,而是扎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不行,還是不行,再這樣下去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遲遲不能止血,大夫慌了,看向慕容奕的眼神變得驚悚。
“皇上,是保大還是保小啊!”
慕容奕沒有任何的猶豫。
“保大,保大!朕要她活著!”
清理完孩子回來的另外一個穩婆并不知道慕容奕的身份。
聽見保大還是保小,她心中一喜。
剛剛就覺得那個男人豐神俊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有個侄女已經二十多歲,早就過了該嫁人的年紀,若是能嫁給這個男人做填房也不錯。
她上前,語氣帶上責怪:“這位公子,這腹中多半也是個男孩,肯定保小啊!”
慕容奕沒空理會這個穩婆的話,他不停地撫摸著烏止臉,試圖留住烏止逐漸模糊的意識。
“枝枝,枝枝,你別睡,快醒醒,你想想珺兒,珺兒還在等著你回去。”
“這位公子,媳婦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那就真沒有了,人這一輩子子女的緣分是固定的呀。”穩婆看著慕容奕對烏止的神情,越發覺得他是個可以托付的男人。
“聽我的,保小……你們怎么……呃……啊……”
那個穩婆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奕掐住脖子。
慕容奕眼底沒有任何神色,指節微微用力,穩婆臉色從青紫轉為煞白,身子一軟,就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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