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眉眼柔和了下來。
即使是易容也遮掩不住杏眸的神采。
看得娟娘和秦娘子在心中將那個“負心漢”罵得更狠。
狗男人,這么漂亮的媳婦都能不要,他當她是皇帝不成!
烏止在她們希冀的眼神中緩緩說道:“我不回去,若生下的又是女兒,只怕又是會被趕出來,若是兒子,那孩子從小就不能養在我身邊,到時候也是母子分離的場面。”
慕容奕,既然都被罵了是負心漢,那多被罵幾句也沒關系吧。
孩子的到來打亂了烏止的計劃。
她算了算時間,到底是什么時候有的。
難不成是在洛州的那次?
慕容奕不是一直在避孕么。
還有肚子里的小崽子是真堅強,她跑上跑下,潭州火燒別院,在行宮還喝下毒酒,都這樣了還能在她肚子里。
估計生下來又是個和珺兒一樣的高精力寶寶。
想到慕容珺,烏止的心就陣陣的難受。
但她很快緩過來,想到那個被人買走的機器,將娟娘和秦娘子叫到了身邊。
……
眼看著臨近中秋,烏止也正式過起了養胎的生活。
閑著沒事,她開始寫起了話本子。
中秋那日,烏止和一群女工們,過了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不是在皇宮的中秋節。
而此時的皇宮。
酒宴剛剛開始,齊致遠就從座位上起身,站到了大殿中央:“啟奏皇上,臣在江南發現一奇物,這東西織布極快,已經壟斷了以江南縣為中心的蘇浙寧的布匹生意。
臣想將這個獻給皇上,若是此物能夠全國推廣,那皇上便不用再擔心天下百姓的穿衣問題。”
齊致遠是第一次科舉出身的進士,任職工部,差事辦得很漂亮。
再加上這次世家倒臺,空出來不少之位,這個齊致遠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工部侍郎,暫代工部尚書的位置。
他的話,慕容奕還是會認真聽的。
聽到齊致遠這么推崇那個東西,慕容奕也好奇起來。
齊致遠對外面招招手,就有十幾個宮人抬著一個蓋著白布的大型東西走了進來。
齊致遠當著慕容奕的面,猛地抽下機器上面的白布。
一臺精密復雜,還有幾分眼熟的機器,就這樣出現在慕容奕面前。
慕容奕眼神閃了閃,“這是織布機?”
織布機。
他為什么會覺得這么熟悉?
“這叫紡織機,是江南縣一個姓盛的女子辦的強盛紡織廠中的機器,臣巡查幾府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么神奇的東西,一臺這樣的紡織機,可以抵得上十臺織布機。”
紡織機,織布機。
慕容奕大腦轟的一聲炸響。
他想起來了,為什么眼前的這個東西這么熟了。
是……烏止畫上的東西!
“小順子……”慕容奕克制內心的激動,低聲吩咐了兩句。
齊致遠不懂慕容奕的皇上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但他也不敢問。
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一擼到底。
提心吊膽地等到小順子回來。
慕容奕拿著一張畫紙,仔細比對眼前的機器,眼底的神色越來越幽深。
最后,慕容奕把畫紙塞到齊致遠手中:“齊愛卿,你看看,畫上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齊致遠修橋筑堤的時候,看過的圖紙數不勝數,只是一眼就看出圖紙上畫的就是眼前的東西。
“皇上!這圖紙畫得很精細,有了這個東西,工部很快就能將這個東西仿制出來。”
齊致遠激動地說完,一抬頭就看到比他還激動的慕容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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