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剛有些動靜,她就從亂糟糟的夢醒來。
映綠聽見搖鈴的動靜,拿著個信封走了進來。
“娘娘,是大人的信。”
烏止僅存的最后一絲困意在聽到是烏行的信的時候立馬消失。
她起身,拿過烏行的信一目十行。
信上寫了夏京南并未出賣烏止,以及夏京南和皇上的過去。
看完信,知道夏京南沒有生命危險,烏止才放下心來。
隨后又覺得緣分真是奇妙。
怪不得夏京南敢夜闖皇后宮殿呢,敢情自帶了一張免死金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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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晨光熹微。
寬敞的官道上,皮膚一黑一黃的兩個男人策馬奔馳。
直到日頭高照,兩人才停下歇腳。
周青山按捺不住好奇心,湊到了夏京南身邊問:“那位說你救駕有功,快跟你爹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狗洞藏了不少過去啊。”
夏京南翻了個白眼:“他在不是那位之前,在西北大營待過,當時我是百夫長,他是我旗下的一個小兵。
一次和犬戎的交戰中,是我把他從死人堆中背了出來。
后來我送他回京,路上遇到埋伏,是我穿上了他的衣服,引開了追兵。”
“看不出來你小子這么仗義。”周青山砸吧砸吧嘴,回過味來,“所以俺救了你那次,就是……”
夏京南點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哈哈。”周青山大笑,“那這么說,俺也算得上那位的救命恩人吧。”
越說周青山臉上的笑容越大:“你說有這層關系在,俺這次把那位的差事辦得漂亮,回去能不能給俺封個官做做?”
“你愿意?”夏京南驚訝。
“吃皇糧誰不愿意啊,再說了,俺舍不得秀秀吃苦,俺當官了,秀秀也就是官太太了。”
……
鸞水榭中。
信上不僅說了夏京南的事情,還說了兩人除了皇后的寢宮,并沒有發現小團子的行蹤。
但皇后的寢殿在追查刺客的時候慕容奕已經進去過了。
也就是說,孩子并不在坤極殿。
那還能在哪里?
烏止想到了楊鶴琳。
原文中,楊鶴琳是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狠辣的角色。
但楊鶴琳有一點好,是她非常守信。
小團子不會死,一旦小團子死了,楊家不僅要承擔慕容奕的怒火。
還有烏家在暗中趕盡殺絕。
能利用小團子將利益最大化的事情,烏止只能想到一個。
皇后讓她一命換一命。
烏止深吸了一口氣。
她從帶到行宮的箱子中,翻出自己在皇宮的時候還沒做完的衣服。
夏季炎熱,烏止便和尚衣局的司制學著縫制打板裁剪衣服。
她給自己做了兩件旗袍,雖然不能穿出去,但作為閨房之樂勾引勾引慕容奕還是可以的。
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嫣紅和酥紫的旗袍之下,是烏止給慕容奕制作的新中醫立領盤扣唐裝。
她輾轉了司制房好幾次才找到合適的布料,還差一點就完工。
窗外明媚的陽光灑進鸞水榭中。
殿中映綠剛點上安心凝神的熏香,裊裊升起的煙霧讓這個早晨顯得格外安寧。
慕容奕,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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