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早就做好了準備,她換上一身利索的男裝,在天明之前,夜最黑也是人最累的時候悄悄潛出胭脂鋪子。
又悄無聲息地轉入另外一間鋪子。
……
次日一早。
一家醫館的門口傳來哀痛的哭聲,路過的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聽說是昨天去山上打獵,誤食了山上的毒藥材,送來救治,人沒救過來。”
“哎,年紀輕輕,真是可惜啊。”
很快一具蓋了白布的尸體被人從醫館后門推了出來。
守城的士兵見此,自然不好上前揭開白布。
烏行就這樣推著板車,帶著烏止出了城。
當然,如果身后沒有跟蹤的人,烏止就算是徹底從潭州逃出來了。
對此,烏行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兩天他看得清楚,慕容睿還是對一些與烏止身高差不多,或者一些在轎子中、馬車里,總的來說只要是見不到面的人,慕容睿都會派人追查。
所以烏行早就在城外安排好了人家。
按照潭州的習俗,未冠而亡是不能停靈在家的,所以烏行推著烏止到了家,那家人開始痛哭,隨后就開始操辦喪事。
等到了晚上,烏止已經入土為安。
烏行在棺材中給烏止留了個呼吸的縫隙,倒不至于讓烏止窒息而亡。
午夜時分。
烏止聽到外面模糊不清的夜梟叫聲,再想到自己在棺材中,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恐怖片的場景。
死腦子快別想了。
可越是克制著不讓想腦海中的畫面越是陰森恐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烏止心里防線快崩潰的時候,上面終于傳來了挖土的聲音。
烏止以為是烏行,聲音弱弱地喊道:“哥,你快點,這里好可怕。”
聞,上面的人動作更快了。
恐懼占據了烏止的大半心神,一時沒發現上面竟然是兩個人在刨土的動靜。
直到棺材蓋被掀開,烏止早就擺好了姿勢,直接爬了出去。
“嚇死我了,你想的什么餿……”烏止看見眼前的人,抱怨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中。
“別怕,我來了。”慕容睿上前,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將烏止擁進了懷中。
明明是溫暖的懷抱,可烏止卻像是被惡鬼抱住了一樣,渾身血液被凍住,讓她一時忘記了呼吸,忘記了這是哪里。
滿腦子只有一個疑問,慕容睿怎么會知道她在這里!
她都已經躲進棺材中了,狗日的慕容睿竟然刨人棺材。
“枝枝!”
烏行急切的聲音喚回烏止的靈魂。
血液開始流動,烏止猛地推開慕容睿,沒有絲毫猶豫的跑向烏行的方向。
但下一秒,烏止就被拉入慕容睿的懷中。
他手臂收緊,將烏止禁錮住,身邊的侍衛一擁而上,向烏行攻去。
“慕容睿你要是敢傷害烏行,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你答應我不再逃走,我就放了他。”慕容睿眼底志在必得的鋒芒毫不掩飾。
“我答應你,你敢信嗎?”
不敢信。
烏止太聰明了,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聰明,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了六天才被發現,足以看出烏止的過人之處。
慕容睿更不想放手了。
就在此時,烏止袖中落下一柄刻刀,趁著慕容睿不在意,毫不猶豫地扎向慕容睿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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