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主簿這個話烏止覺得純屬是吹牛逼。
不說其他的,就這年齡都對不上,這張主簿都快有柳棋染她爹年紀大了,叫柳棋染爹姨夫,這不是和柳棋染一個輩分了?
烏行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神態:“你說是就是,有什么證據?”
烏止看出來了,這烏行是釣魚呢。
她瞅了瞅慕容奕,卻見慕容奕也饒有興致,不過團子有些待不住了。
她看不懂大人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便讓謝猙帶著他去集市上面玩。
慕容奕不放心,讓顧敬也跟著去了。
堂上張主簿察覺出烏行的意圖,不僅絲毫沒有害怕,反而覺得這是一個難得顯擺的機會。
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他張主簿,是他們惹不起的主兒。
只見張主簿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上面刻著柳家的圖騰:“呵呵,看到沒有,這是柳家人才有的令牌,我一個外姓人都有,可見姨夫待我多親厚。
小子,我知道你想試探,可柳家,你敢招惹嗎?
就算你背后是宸妃娘娘又如何,她敢得罪柳家嗎?”
嘖。
烏止有些后悔,怎么沒帶柳棋染來,讓柳棋染上去抽這人兩個大嘴巴子。
烏行見狀,也不藏著掖著了,神色一凌,奪過張主簿手中的令牌,笑道:“我信了。”
隨后他冷眸凝視著堂上的縣官,從懷中掏出另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
那是朝廷特制的官員腰牌。
縣官也有一塊,只不過那一塊在烏行的這一塊面前,像個假貨一樣。
“不巧了,在下不是別人,正是宸妃娘娘的哥哥,當朝為公書院的院長,翰林院一品學士,太極殿輔政大臣,不知道張主簿覺得,我敢不敢得罪柳家呢?”
“什么,你是……你是當朝最年輕的輔政大臣烏行烏大人!”
縣官看到那塊閃閃的令牌屁股就像是針扎的一樣坐不住了。
“哈哈哈。”張主簿大笑出聲,指著烏行的鼻子問縣官,“你信他是輔政大臣,還是信我是皇上。”
縣官一臉菜色,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張主簿,慌忙跪在了烏行面前。
“微臣參見烏大人。”縣官當即給烏行跪了,汗珠打在地上,“不知烏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烏大人恕罪。”
盛朝對朝臣的令牌管控極嚴,牌在人在,牌丟人亡。
這令牌誰敢隨便借給別人,誰又敢這么有底氣地拿出來?
烏行冷笑一聲,數落起縣官的罪狀:“這位大人,堂上審案,不問清楚緣由便要給人定罪,你就是這么當一方的父母官的嗎?”
那縣官當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張主簿身上了。
再看那個張主簿,從縣官給烏行跪下的時候,他已經面如死灰。
完了。
這次碰到個硬茬子。
縣官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的身上,他也無力反駁,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烏行手中的令牌。
嗯,活人微死。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烏行讓縣官戴罪立功,梳理張主簿的罪責,并將人押送到行宮,等著大理寺發落。
至于張家密室中的那些錢財,由縣官發放給受過張家迫害的老百姓。
從衙門出來之后,烏止看向烏行,“哥,你就不怕那縣官將錢貪污了?”
慕容奕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也有他家枝枝不懂的啊。
“放心,他沒那個膽子。”烏行說的篤定,“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他會抓住的。”
烏行說著昨日的事情,過了一個路口,就看到了團子和謝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