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掩飾住心底的譏諷。
和寧七葉說話就是“我”,和她說話就是“朕”。
雙標狗。
不過寧七葉是慕容奕的白月光,待遇自然和別人不一樣。
她直白道,“全聽見了。”
慕容奕猛然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寧七葉連忙撲過去,熟練地將慕容奕按在床上,口中帶上了斥責的意味:“你快躺好,情緒這么激動做什么,我們的事情我本來也沒打算瞞她。”
說完,寧七葉看了一眼烏止,語氣還是帶著斥責:“烏娘子,你怎么能偷聽我們說話?”
“我光明正大站在門口,何來偷聽?”
烏止察覺到寧七葉對自己的敵意。
轉念一想她就理解了,原本她才是慕容奕心尖尖上的人。
在寧七葉眼中,自己這是搶了她在慕容奕心尖尖上的位置。
烏止很想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慕容奕心尖尖上的人,一直都是你寧七葉。
她不過是慕容奕推在臺前的一顆棋子,前段設計太后不就是如此么。
烏止已經接受了現狀。
慕容奕不過是個黑心資本家,和老板共情是牛馬倒霉的開始。
烏止道:“皇上,七竅玲瓏蘭的事情,是嬪妾擅自主張,至于如何決斷,還請皇上做主。”
她的意思是,你要是想用這朵蘭花,那就得讓柳棋染進宮。
你要是不同意,蘭花她就給柳棋染送回去。
慕容奕道:“朕知道了。”
這是答應了。
見狀,烏止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她道:“嬪妾在獻州還有些事情沒有結清,皇上好好養傷,嬪妾告退了。”
烏止說著就要走,卻被慕容奕喝住:“這么晚了,你要去哪?”
寧七葉連忙道:“奕哥,你情緒不能激動。”
說著,她指揮起烏止來,“烏娘子,眼下沒人伺候,勞煩你去燒壺水來。”
烏止揚眉看向慕容奕,“這是皇上的意思?”
慕容奕看著眼梢帶著譏諷的烏止,根本不用猜都知道烏止情緒不對。
他很想跟烏止解釋些什么,話到嘴邊卻不斷地咳嗽起來,喉嚨中的血腥味溢出。
他皺著眉看向烏止,想要烏止過來,卻看到烏止眼底只有譏諷,沒有半分的心疼。
隨后,她冷漠地轉身離開。
就在剛剛那一剎那。
烏止決定離開了。
這他媽的寧七葉在她面前擺什么正妻的譜?
皇后都沒跟她這樣說過話,她把自己當誰了?
現在七竅玲瓏蘭也已經找到了,慕容奕不僅不會留下后遺癥,白月光也失而復得。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看寧七葉這個樣子,她就不信寧七葉會在慕容奕找她的時候無動于衷。
一個寧七葉在慕容奕心中的份量,抵得過十個皇后。
估摸著寧七葉回宮,怎么著也得是個妃位,甚至是四妃之一呢。
那到時候寧七葉對她頤指氣使她不得受著?
烏止想想就膈應,寧七葉在她去找七竅玲瓏蘭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她能拿到七竅玲瓏蘭。
若是以深宮的思維來想的話,寧七葉是不是準備把治不好慕容奕的鍋甩在她的身上。
還是說就是準備支開她,她好和慕容奕相認。
深夜山路難行,更別提遇到什么野獸了。
烏止找了個面善的婆婆家借宿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就離開了村子。
她先是去了妓院,將借的錢還給了老鴇,自己只留下的一百金。
至于往后幾天的出場自然也是不行了。
老鴇怎么肯讓,但烏止給老鴇寫了一套選秀101的方案,每半月搞一次游船或者山中雅齋。
得票最高的姑娘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