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晚,嗩吶聲顯得尤為刺耳。
我們這套院子面對大山,四周沒有鄰居,離我們最近的住戶都是飯館,而且人家早就打烊回家了,根本不存在擾民的情況,所以我才敢如此明目張膽。
能被我造成殺傷的,只有鄧美嘉她們三個人。
咣當!
我剛吹了幾下嗩吶,鄧美嘉忍無可忍,猛地推開門,走出來破口大罵:
“余斌,你小子大半夜沒事吹什么嗩吶?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擾民?”
魏自明也披著衣服,跟在她后面出來了,沉著臉,眼睛里沒什么溫度。
很快,魏賓也出來了,恨恨瞪著我,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余斌,你他媽的是故意的吧?”
我不能直接懟鄧美嘉,但對魏賓我沒有任何顧忌,反唇相譏:
“這是我的院子,我在我院子里吹嗩吶怎么了?要你管?不愛住別住!”
魏賓一時語塞,咬著腮幫子,額頭青筋暴起,可就是不敢說任何硬氣的話。
我這么說,就是為了告訴他們,我的目的。
鄧美嘉不是傻子,聽出了我的外之意,皮笑肉不笑:
“想轟我們走直接說嘛!干嘛要用這種方式?”
我連忙否認,笑道:“阿姨,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這練才藝呢!我晚上睡不著覺,在自己家院子里練練吹嗩吶,沒問題吧?”
鄧美嘉一百個不樂意,眼里泛著寒意,可她偏偏說不出我什么。
半會兒,才傳來她勉強的笑意:
“呵,當然沒問題,你愿意吹嗩吶就吹吧!別以為這種手段就能把我熬走,我倒想看看,咱們誰能扛!”
說罷,她轉身回房,重重地摔上門。
她覺得我耗不過她,但她想錯了,我并不是直接吹一晚上,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狗都不干。
她們都醒了,我便鳴金收兵。
我的目的是擾敵,不是玉石俱焚,夜里三點我醒了一次,立馬翻身下床,拿起嗩吶又吹了一陣。
鄧美嘉房間的燈剛亮,我立馬撤退。
早晨六點,我又醒了,又跑到院子里吹了一通才回屋睡覺。
……
我幾番騷擾,鄧美嘉已經露出疲態,上午看見我的時候,她臉色慘白,雙眼深陷,我預計再來幾次,便能不戰屈人之兵。
鄧美嘉一看到我,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恨不得撲上來咬我幾口。
“余斌!你特么夠狠的啊!敢這么玩我!”
我立刻擺出一副謙虛的姿態,輕笑道:
“阿姨,您別這么說,我都解釋了,最近我在練習樂器呢,準備以后在直播間露一手。”
鄧美嘉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神變得越發狠厲: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搬走,老娘在商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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