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林菲菲返回“根據地”,家里之前被熊孩子霍霍得像狗窩似的,到家以后,我們略微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就開始收拾家里。
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其實家里的環境,只不過是你內心的投射,環境影響一個人,亂糟糟的環境,心情肯定也大受影響,所以回到家以后,我略微休整了一下,然后便起身收拾家務。
家里亂得不像樣子,熊孩子來住這段時間,我的很多手辦都“陣亡”了,我心里直滴血,別提多郁悶了。
林菲菲主動提議,她負責打掃客廳,我負責洗衣服。
我不禁有些意外,因為她除了床上動如脫兔,平時都靜若癱瘓,她對家務一向深惡痛絕,做家務簡直就是對她這個亂室佳人的不尊重。
她每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沙發上躺著,就像被沙發封印了似的,但也不怪她,她平時上班忙得腳不離地,回到家之后只想癱著。
所以她主動請纓干家務,而且還愿意甘當主力軍,讓我不免有些吃驚。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她為什么不愿意洗衣服了。
因為要洗的衣物里,有些是需要手洗的,比如絲襪,以及三角形的布料,看著盆里橫七豎八的十幾條絲襪,和另一盆花花綠綠的三角形布料,說實話,這個視覺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搬了個馬扎,貓著腰給她洗絲襪,我正干勁兒十足地搓著絲襪,林菲菲這時流竄了進來,像領導巡查似的,笑嘻嘻地詢問進度:“洗得怎么樣了?”
我皺了一下眉,假裝不耐地說道:“你怎么這么多絲襪要洗?”
林菲菲嘟了嘟嘴,“沒辦法,天天出去嘛!現在天氣這么冷,我總不能光著腿出去啊!肯定要穿絲襪!”
我搖搖頭,“我覺得黑絲不適合你,你不太適合穿絲襪。”
林菲菲一怔,頓時兇巴巴地看著我,“你的意思是說……我穿黑絲不好看?”
“我是想說……絲襪確實能修飾腿型,掩蓋腿部的瑕疵,但你這雙腿……完全沒必要啊!絲襪簡直是對這雙腿的褻瀆!”
“哈哈哈……”
林菲菲頓時轉嗔為喜。
我忍不住暗暗一笑,女人還是要哄的,雖然她明明知道我在睜眼說瞎話,但確實開心。
沒辦法,誰讓女人是一個奇怪但又可愛的生物。
經過熊孩子這一役,短暫的分開以后,我和她都有各自的空間冷靜。我心里雖然怨氣頗深,可畢竟是自己的女人,終究還是要哄的,何況她已經看清楚唐月一家的面目了,作為一個男人,我也不能斤斤計較。
我們倆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憤怒的潮汐褪去以后,冷靜下來以后,都覺得其實沒必要鬧成這樣。戰后,我倆很有默契,誰也沒再提這件事,以我對林菲菲的了解,我能感覺到她知道自己錯了,但我并不想分出個誰對誰錯。
家是一個講感情的地方,而不是對錯,既然她已經后悔了,這時候再指責什么只會雪上加霜。
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哄,讓她明白無論如何,我都愛她。
我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之前因為熊孩子吵得天翻地覆,好像一場夢,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美好的事物總覺得還在昨日,不愿回憶的,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第二天,林菲菲凌晨四點就出門了,而我也早早就趕到了公司,雖然只請了三天假,但微信工作群里的消息已經幾百條了。
我薪貧氣和地在工位上坐下來,忽然格外留戀昨天慢節奏的生活。
我開始埋頭處理積壓的工作,一直忙到下午才算解脫。我剛想喘口氣,這時候左肩忽然一沉,扭頭一看,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正搭在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