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門緩緩打開,林菲菲窈窕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臉色蒼白,沒什么表情,走廊里不時走過幾個笑語鶯聲的女人,襯托得她無比沉寂。
一看到她凝重的神色,我心里已經猜到了結果。
我壓下心頭的火氣,快步走到她面前,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沒事吧?”
林菲菲勉強擠出一絲強笑,嬌俏的臉蛋上泛起一抹明媚,但絲毫掩飾不住笑容背后的疲憊。
她聳聳香肩,“先停飛唄!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就先當休假吧!”
“那也沒說什么時候復飛?”
“領導說讓我把事情解決了,然后再復飛。”
“他們說怎么解決了嗎?”
林菲菲吐了一口香氣,嘟了嘟嘴,語氣中有種難的無奈感。
“他們說公司會發一條聲明,說我會把這件事向大眾解釋清楚。”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感到十分無奈。
她們公司這個解決辦法,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把員工推出去自己解決。
此時,盡管她極力掩飾,但失落的情緒,還是藏不住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緊緊攥住,并大力揉搓著。
“沒事,有我在,不用怕!”我揉著她海藻般的長發,安慰道。
這時候,陳學林和另外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從里面魚貫而出、
陳學林一看見我,斜視了我一眼,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嘲諷,道:
“呦,余斌,這次你又給菲菲惹事了!”
我一皺眉,“什么叫我給菲菲惹事了?”
他譏笑了幾聲,撇撇嘴,“難道不是嗎?上次競標就因為你,菲菲被停飛了,這次又和你有關系!”
林菲菲頓時火了,回懟道:“胡說八道!上次的匿名信指不定是誰從中作梗呢!”
陳學林當著旁人的面,被林菲菲懟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你敢這么和領導說話?”
“我有說是你嗎?難道你做賊心虛嗎?”
陳學林臉上一變,“你……”
他剛想發作,我忍不住冷冷地開口打斷了他。
“陳總……”
他斜了我一眼,“干嘛?”
我盯著他的眼睛,凝聲說道:“和您比起來,我們就是一株小草,您應該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懵了,吸收了一下,臉色終于緩了緩,哼道:
“你的意思是想說,我是鮮花,沒必要和你們這種小草較勁嗎?”
我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想說,今天你踩在我們頭上,明天我們就能長你墳頭上!”
“……”
陳學林頓時惱羞成怒,但我懶得多看他一眼,懟完以后,拉著林菲菲就回家了。
我開著車無聲地滑入車流,我降下車窗,任憑微涼的秋風灌了進來,裹脅著煩悶的情緒飄出車外。
現在林菲菲的停飛消息下來了,她反而不那么焦慮了,人的恐懼往往來自未知事物的不確定性,而現在有了結果,雖然不樂觀,但她其實早就有了心理預期。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她雖然嘟著嘴,但至少情緒肉眼可見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