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錐心的疼,不斷從身體里傳來,腦子里就像攪成了一團漿糊,這種感覺就像做飯時打蛋液。
周疏桐也知道下腳重了,看我表情這么糾結,滿臉歉意地看著我,“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踢疼你了?”
疼嗎?
這還用問嘛!
我苦笑了幾聲,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把你養的那只狗給做節育了?”
周疏桐不明白我為什么這么問,茫然地點了點頭。
“對啊!怎么了?”
“怎么了?我差一點就步了它的后塵。”
“……”
周疏桐雙手合十向我道歉,“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這么巧,你讓我怎么彌補你都行。”
我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你說。”
我略略沉思了片刻,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必須得滿足你。”
周疏桐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你說吧!”
“我就一個條件,就是你以后都好好的,無論碰上什么挫折,都記住一句話,有我呢!”
周疏桐一怔,眼眶仿佛被灼到了,泛起了一絲絲緋紅,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飽含著毫無保留的信任。
她又彎又長的睫毛上似乎有些濕潤,輕輕點了點頭,“好的,一定。”
我們倆在酒吧又坐了一會兒,我怕她喝多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拉著她回家了。
她喝了不少酒,在車上就睡著了,到了小區以后,我廢了半天勁兒,才把她搖醒了。
周疏桐喝得昏昏沉沉,走路就像風擺荷葉,我怕她摔倒,趕緊走過去扶住她。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地靠在我身上,幾乎快掛到我身上了,她呼吸時的熱氣掃在我脖子里,酥酥麻麻。
頓時,一股溫香暖玉靠在了我懷里,我猶豫了一下,像認命般地把手繞在了她的軟腰上,扶著她緩緩往樓上走。
我們住的是那種老式小區,才六層,上樓只能靠走,我摟著一個百十來斤的大活人爬樓,頓時覺得有些吃力。
我一邊扶著她吃力地往上爬,一邊不停地和她說話。
“喂,你可別睡著了啊!你要是真睡著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周疏桐雖然軟得像灘泥,但意識還在,嘴里喃喃地念念有詞:“我好困啊!頭疼!”
“喝成這樣子,你現在很危險啊!這簡直就是給我可乘之機!今天我就狠狠的……”
剛爬到頂層,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卡住了。
因為臺階上坐著一個身材纖細,穿著青花瓷配色空姐制服的女孩,旁邊還放著一個小皮箱。
林菲菲!
她怎么坐在我家門口?
我又驚又喜,喜的是見到她了,驚的是我美人在懷,而且剛才我還說了那些話。
死寂!
現在的氣氛別提多尷尬了。
林菲菲瞇起眼睛,她優雅地坐在臺階上,單手托腮,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別停,剛才想說什么繼續說啊!”
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繼續往下編:
“今天我就得狠狠地批評你了!一個女孩子,喝了這么多酒,你以為酒吧里所有人都像我這么經受得起考驗嗎?”
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