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
姚廣孝稍微一愣,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朱高政!
這三個字。
別說朱棣夫妻忘不了,對于姚廣孝而也是如此。
昔日他之所以會入了燕王府,也是因為遇見了朱高政。
“唉。”
提及朱高政后,姚廣孝的臉色也變得有幾分追憶之色,嘆了一口氣道:“逝者已逝了!”
“王爺無需再沉浸曾經了。”
“如若大公子還在,今日也不會是這般局面。”
“至于樣貌相像。”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王爺無需多想。”姚廣孝緩緩開口道,也是帶著一種寬慰之意。
顯然。
這也是姚廣孝在告訴朱棣,人死不能復生。
往事已逝,不能再多想。
畢竟。
當初朱雄英與朱高政下葬時,他們都是親眼看見的。
“我明白你說的。”
“但此番看到如此相像之人,我當真是難以平復啊。”朱棣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帶著一種悲戚來。
在外人面前。
朱棣一向都是以威嚴與堅毅而展現,但是在姚廣孝面前,朱棣自然是完全放開了。
“如今雖暫敗了南軍,但朝廷仍然是龐然大物。”
“王爺要做的是心無旁騖,不要被昔日的事情所影響。”
“我只能告訴王爺,人死不能復生。”姚廣孝一臉嚴肅的說道,話語之中充滿了告誡。
“現在你這樣說,等你以后見到了朱正后,你也會驚訝的。”朱棣無奈的搖頭苦笑。
今日朱正給予他的沖擊,當真是不小。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朱棣真的以為就是了。
……
真定府,府城!
此刻。
正在上演著更換將帥之事。
“曹國公。”
“真定府防務,便交給你了。”
“老夫已經在邊城駐軍五萬,還有趙州城兩個與北平府相連的城池駐守了兵力。”
“如今叛軍勢大,而且還得到了我軍的火炮與炮彈。”
“想要守住真定不失,唯有死戰,唯有死守。”
“只待朝廷援軍來到,便可反守為攻。”
府衙大殿內。
耿炳文站在了李景隆面前,語重心長的交代道。
“多謝長興侯提醒,我明白了。”
李景隆對著耿炳文抱拳說道。
“還有……”
耿炳文臉色變得格外嚴肅起來,充滿了忌憚:“此番曹國公領兵,切記一定要小心叛軍之中的一人,此番我軍之所以大敗,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此人。”
“此人不僅善射,更是戰場殺伐悍勇,更善統兵。”
“我軍進攻涿州的一路大軍正是被他率軍襲營而敗,另一路則是老夫不甘心撤退,置之死地而后生,包圍朱棣而戰,可終究是被那人領兵沖開了陣型,讓老夫功虧一簣。”
說到了這。
耿炳文充滿了不甘心。
明明只差那一點了,差一點就可以將朱棣給擒下,將叛軍解決了。
可就是那關鍵時刻,被朱正給毀了。
“長興侯所說的那人是誰?”
“丘福?還是張玉?”李景隆好奇問道。
被趕鴨子上架后,李景隆自然也是調閱了北平軍主要戰將的冊錄,丘福與張玉皆是朱棣麾下的能將,善統兵,更善戰。
“不是。”
耿炳文搖了搖頭,繼而嚴肅道:“老夫想要曹國公小心的是叛將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