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當中,一絲絲鋒銳的余韻像是絲線一般四處的游動。
葉凡臉上一痛,用手一摸,血色顯現。
他竟然是被這股殘留四散的劍氣余韻切開了皮膚的防護!
鐘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道劍氣的出處不用做他人想,必然是煉心劍宗的宗主已經出關,灌注在路靈犀的劍中的。
僅僅是一把長劍中蘊含的劍氣,消散之后殘留的余韻就有這樣的鋒銳,那么那一道沖天而起的劍氣該有多么恐怖?
又有誰能夠抵擋?
這一劍的威勢威勢絕倫,驚心動魄,比起當初申宏天所發動的威勢都差不了多少。
而這不過僅僅是煉心劍宗的宗主隨意灌注的一道劍氣,還不是本人所發。
一時之間,面對景泰行猖狂至極的大笑聲,鐘誠與葉凡兩個人頓時沉默了。
“既然你們的宗主要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景泰行微笑道:
“我煉心劍宗的宗主大人宅心仁厚,即使是你們如此的膽大妄為,也愿意放你們一馬,希望你們能夠感恩戴德。”
路靈犀也目光冷然的盯著葉凡,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宗主大人的話我們已經帶到,該怎么做不用我們來教你們,如果你們能求得紹白和孫長老的原諒,恭恭敬敬的把他們送回,宗主大人也許會將這件事情揭過也說不定,十天的時間,你們好自為之!”
他知道宗主之所以沒有要他們將華紹白與孫長老帶回,而是讓星辰列宿宗的人八抬大轎把人送回,就是幫他們兩人出一口惡氣。
“哈哈哈哈哈,不用說那么多,靈犀,我們走!”
景泰行大笑著帶路靈犀轉身而去,大廳的屋頂破開的大洞,縷縷陽光灑落在鐘誠與葉凡鐵青的臉色之上。
這一劍,也將他們的心中的底氣斬去了大半。
......
天空萬里無云,一碧如洗,兩道飛行異獸劃破長空,一閃而逝。
岳平生在接到重器宗的通知以后,帶著夜鶯與紫怡兩人共同趕往重器宗。這也是為了放松兩人的警惕之心,在路途當中能夠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在他身后,夜鶯與紫怡共乘一只龐大的飛行獸,在迎面而來的狂風當中凝音成線,交談著。
目光注視著前方岳平生的背影,紫怡面色不解,問道:
“大人,你說這個岳平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為什么要帶我們去那個什么重器宗?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無妨,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們多一些見聞和了解有利無害。”
夜鶯臉上沒有絲毫擔心的表情,語氣輕松的道:
“這個岳平生還在搖擺,他這么做也是想多從我們這里獲取一些信息罷了,不必擔心。”
紫怡輕撫著座下飛行異獸的鱗甲,嘆道:
“雖然這樣的飛行異獸我朝也有培育,投入使用,不過也只限于軍方以及一些特殊機構,但是看北荒的情況,就連一個普通人如果能夠付得起價錢也能夠使用。在這一點上面北荒倒是快我們一步了。”
“在我朝鋪天蓋地火氣狂潮下堅持數百年不曾崩潰,北荒的武者們自然有一套獨特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