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另外一名氣息渺渺的氣道宗師接口道:
“申軍主,這件事情你還是從頭到尾細細的敘述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翻盤的機會。幽州一向是我們新派當家做主,不要因為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賓主之位互易。”
主座上,幽州督統段昂山擺了擺手,說道:
“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辯駁翻盤的余地。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你的代理人,那個叫做方啟星的人,被星辰列宿宗的宗主岳平生殺死的事情對么?”
他目光轉到申宏天的身上,慢慢的說道:
“之所以對你失望,并不是因為你罔顧聯盟禁令,私自調動軍隊。”
“而是你派人追殺一名小小的三流宗門之主,竟然還能被他單槍匹馬,殺了個干干凈凈,人贓并獲!”
唰!
仿佛驚雷陡然在耳旁炸響,申宏天豁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著段昂山,一字一句的問道:
“督統大人是說,我派遣的這些手下,是被這個岳平生一個人,全部殺死的,跟別的勢力無關?”
“我已經調查過了,的確是這樣。”
段昂山輕聲感嘆道:
“誰能夠想到,一個小小的武道家級別的三流宗門之主,居然有這種實力?”
申宏天站立在原地,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古井無波,終于明白了整件事情。
并不是他原本想象當中的洪光御等人行蹤敗露,被統派某一個大勢力抓住了馬腳,而是從頭到尾,就是岳平生一人所為。
三名武道家統領,四百名南征北戰,經歷過血與火錘煉的精銳,也都是死在了他一個人的手里!
先前說過話的那名氣道宗師看到申宏天的神態,眉頭一皺說道:
“申軍主,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這個當口的情況不同以往,誰都不能夠肆意妄為!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時機不好,才被統派的這伙人借題發揮,如果你真的做了想做的事情,這件事件恐怕就難以善了了!”
另外一名氣質陰戾的氣道宗師接口道:
“申軍主,我們理解你的心情,被一只大個頭的螻蟻冒犯咬了一口。換做別的時間踩死也就踩死了。但是現在涉及到了派系斗爭,我們幽州一系都被綁在了一條船上,還請你以大局為重,就讓這只螻蟻多活兩天,怎么樣?”
這些人一個二個經歷了幾十、上百年的修煉,一個二個都老辣無比,一眼就看出來了申宏天的打算,齊齊的開口勸誡起來。
畢竟,一名氣道宗師在生命本質上已經脫離了凡俗的范疇,剛烈的武者憑借著心中的一口氣,一不合誅人九族的例子太多太多了。何況是吃了這樣的大虧。
以申宏天的實力,改頭換面,打上門去直接夷宗滅派,雞犬不留并不是什么難以做到的事情。
這不過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就會雪上加霜,再也沒有什么轉圜的余地了。
“申軍主,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并不明智。”
段昂山開口了:
“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所追尋的,是入主議院的大事。如果你只圖痛快,按照心中所想去做了,我們也攔不住你。
但是你所有的經營,所有的心血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還會送給統派這些人更大的把柄,議院之席你以后恐怕也無緣了。這些道理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