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炎熱,蟲鳴鳥叫的的聲音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這個鳥天氣熱死人,怎能這么快又輪到我當值了。”
蕭林百無聊賴的駐守在山門一側,他擦了擦汗,低聲咒罵一句,隨后斜著眼看向另一邊正在閉目打坐葉凡,似乎對這名同門很不順眼一樣,哼了一聲:
“葉凡,執事長老是安排我們在這里執勤的,不是讓你悠游自在在這里打坐修煉的。”
這個叫葉凡的青年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面目清秀,像是沒有聽到蕭林的話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葉凡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蕭林有些不忿,眼珠一轉,冷笑著譏諷道:
“葉凡啊,不是做同門的說你,我知道你因為被你那個勞什子未婚妻退婚感覺受到了屈辱,才想發憤圖強,期望有朝一日報復回去,揚眉吐氣。
可是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你說說你天賦稀爛,練了這么多年也就是筋骨齊鳴的地步,再加上咱們的宗門現在這么一副樣子,你又得罪了尚長老,雖然靠著運氣死里逃生了幾次,但是就憑代宗主他又能袒護你到幾時呢?你一輩子都沒希望翻身,這又是何苦呢?”
葉凡的雙眼霍然睜開,冷冷的道:
“夏蟲不可以語冰。蕭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道理你難道不懂么?尚長老只是供奉而已,對于我星辰列宿宗說到底不過是個外人!你以為他就能只手遮天了么?等老宗主他們回來,我看他怎么收場!我葉凡天賦雖然差,但絕對不會像你一樣自暴自棄,沉淪到底!”
死鴨子嘴硬!
蕭林眉毛揚起,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正要說話,眼角余光一動。
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牽著一匹一眼看過去就十分神駿的銀鬃馬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什么人?難道是來拜山門的?
蕭林臉上疑惑,站起身來迎了上去,揚聲問道:
“你是什么人?來我星辰列宿宗有何貴干?”
發問的同時,蕭林也上下打量著來人,他眼前的岳平生看上去十分的年輕,而且普普通通,但是手里面牽著的馬倒是很名貴不凡。
這難道是哪一個富家公子昏了頭跑來這里拜山門?蕭林心中腹誹著,另一邊葉凡也停止了打坐冥想,迎了過來。
岳平生看了看這兩個星辰列宿宗的弟子:“你們的宗主在不在?我受人之托,要見他一面。”
要見宗主?
葉凡和蕭林一怔。雖然說星辰列宿宗日落西山,更是在幾個月前原宗主和兩個長老不知所蹤幾乎無人教授武道以后又流失了一批子弟,但是再怎么樣也是一個擁有山門的宗派,想要見宗主這樣的高層也要下好請帖以后再來,哪里有像這樣上來直接要見宗主的?
這要是回去通報了還不得被狠批一頓?
蕭林心里哼了一聲,正要說話,葉凡追問道:“閣下是受什么人委托?”
岳平生想了想,繼續說道:
“程占堂的委托。”
程占堂?
葉凡和蕭林心里猛吃了一驚,三個多月前消失的除了原宗主和兩名長老之外,還包含了幾個真傳弟子,其中就包含程占堂!
這個程占堂,也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傳功師兄,也指點過他們的武道。
這一下蕭林不敢怠慢了,顧不上繼續詢問,向著葉凡說道:“葉凡,你在這里陪這位等待一下,我回去通報!”
說罷就急急忙忙向山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