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通道沒有任何的轉折,直直的通往前方。風聲在耳旁呼嘯,這路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的攔截,似乎石門之后的通道就是真正通向核心地帶的路線。
李純依與肖劍陽全速一路奔行了沒有多久,大約奔行出去一里地的功夫,在他們的眼前一個散發著朦朧光線的方形出口,已經出現。
前面這就是這座地宮核心,幕后老鼠躲藏的地方?
肖劍陽哈哈一笑:“純依,這一路平平靜靜的,看起來我們被小看了啊!”
李純依面無表情,沒有回應,只是腳下加快了速度。
踏!
剛一踏入一座相對寬闊的大廳,李純依和肖劍陽目光來回掃視,同時厲喝道:“無膽鼠......”
下一刻,他們的身體卻猛地僵住了。
在兩人的眼中,映出了一副慘絕人寰的景象。
陰冷與血色中,一個通體血色衣袍。連頭發與皮膚都好像被鮮血浸染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一具白森森的白骨座椅上,悠然自得地飲著酒。
在他的面前,一個人形凌空懸掛著。
之所以說是人形,實乃是因為這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張人皮!
這名血衣青年,一手持酒杯,一手持筆,目光沉迷,在人皮之上細心描畫,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作品一樣,臉上充斥著喜悅、迷醉的神情。
這張人皮明顯是一個女人,依稀可以看出秀麗的容貌,但卻極度的猙獰扭曲,無比的恐怖。
在這個詭異青年人面前一丈的地面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沒有死透。這具紅白相間的肌體,直接在粗糙的地面青磚上摩擦著,將周圍全部化作了慘烈的暗紅色。
微弱、絕望,令人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無邊的寒意頓時籠罩了李純依和肖劍陽的全身,如同整個人置身冰窖一樣,寒氣從心底升騰而起,流竄到四肢百骸,使得手腳全部冰冷。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以人生命力的頑強,被扒下皮的短時間并不會死亡,也難以想象這個可憐的女人到底承受了什么樣的痛苦,在意識清醒前又有著怎樣的絕望?
扒皮地獄,也不過如此。
單單看這般景象,這種痛苦,僅僅是想象,就讓人不寒而栗。即便是以李純依的冷漠,肖劍陽的玩世不恭,也不由得心生無邊的寒意,殺氣四溢!
轟隆!
背后入口的石壁陡然落下關閉,李純依和肖劍陽震驚當中竟然沒有來得及反應。這名飲酒的男子微笑著轉過頭來:
“兩位大人,從哪里來?不知道有何貴干?”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