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齊齊一愣,徐邦成面色古怪,有些不客氣的道:“趙館主,這件事情很重要,你不要開玩笑。”
趙崇磊無奈的擺擺手:“徐老板,我怎么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不信你可以再問陳館主。”
陳鶴翔此刻也無奈的回應道:“趙館主說的沒有錯,那個的確是我武館的學員。”
陳鶴翔沒有說岳平生是自己的學生,就憑剛才他殺死應宗道展露出來的手段,哪里是自己可以教的出來的?
聽到陳鶴翔這么說,除了趙崇磊,在場的人無不一愣,看趙崇磊和陳鶴翔的表情不似作偽后,抽了一口冷氣,氣氛一下子反而陷入了沉默當中。
幾乎大部分的武人都在心里懷疑自己:我這么多年習武,都練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岳平生看上去的年輕絕對不滿二十歲,這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毫不出奇的年輕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打破力關的武道家赤練法王活活的打死,這是多么的妖孽?和他相比,確實這么多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另外一個大商人胡衛東點點頭,如果是平時有人給他描述這么一件事情,他覺得會一笑置之。而現在事實就在眼前發生了,也不由得他們不接受。胡衛東走到秦雪衣的尸體跟前,轉頭看向陳鶴翔說道:
“陳館主,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這個女人應該也是赤血教的人吧?”
“沒錯,”陳鶴翔點點頭:“有一位真武道的高手給我提供過消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赤練法王座下的赤衣使。”
秦雪衣的尸體脊椎被岳平生踏斷,顯得畸形而恐怖,胡衛東心里覺得惡心不愿再看,走回來自自語的說道:“為什么齊城主會帶著赤練法王出席呢?”
所有人臉色微變,沉默不語。
城主是由聯盟委任指派的,而且看齊宗申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被挾持的。從他在席間偶爾露出的神態判斷,倒像是對赤練法王唯命是從。
這代表了什么?眾人一時間不敢再往下想。
這件事情也絕對不能再往下追究,否則很有可能會迎來滅頂之災。幾個頭頭腦腦互相對視了一眼,根本不用多說,基本上就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徐邦成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陳館主,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用多說,我有一個想法。”
胡衛東上前一步,一副沉痛無比的樣子,向著眾人開口道:
“赤血教赤練法王,膽大妄為!居然敢在城主的接風宴上進行刺殺!雖然我等盡力而為,剿滅的赤血教余孽,但是齊城主還是遭遇了不幸,實在是引以為憾!”
這個老狐貍!
眾人面面相覷,立刻就領會了胡衛東的意圖。齊宗申死亡十分的麻煩,而且他的身份要是被捅破,連帶著赤血教潛伏在武道聯盟的觸手暴露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遭受到怎么樣的報復,更何況他們沒有一個人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齊宗申就是赤血教的人,捅出去只會吃力不討好。
兩害相權取其輕。反而是將齊宗申死亡的這件事推到赤練法王的身上,再說眾人合力剿滅赤血教余孽這種方式,危害最小。一方面,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不怕調查,另一方面吸引武道聯盟的注意,除了會有嘉獎以外,也杜絕了赤血教再次將手伸到這里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