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該準備一番了。”
程濟來到了朱允炆兩人面前,低聲稟告道。
“沒有什么好準備的。”王鉞搖了搖頭。
“而且。”
“剛剛還收到了中原來到的一封飛鴿傳書。”
“并不是好事。”
程濟臉色有些復雜,余光看著朱允炆,也不知道想要說什么為好。
“飛鴿傳書?”
王鉞表情略微一變。
在離開中原之前。
王鉞還特意交代了潛藏下去的暗部錦衣衛,如若沒有真正緊急的事情,不要再啟用聯絡,重點以保護那些逃出去的靖難遺孤,照顧他們為主。
要知道。
朱棣一朝血洗了建文一朝,不知道多少建文大臣被誅滅全族,但也有不少人逃了出去。
或許一門一戶不多,但那么多建文大臣的后裔,家人逃出來,那也是有不少人的。
而這些人未來也可以想得到會給朱棣的永樂朝帶來一些影響,畢竟這是真正的仇恨。
“說了什么?”王鉞看著程濟問道。
從后者的表現來看,這一次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王大人自己看吧。”程濟也不多說,直接從懷中將這一封飛鴿密報遞給了王鉞。
王鉞接過來,打開一看。
頓時!
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
而且在看著信許久后,王鉞似乎久久難以回神。
而此刻。
王鉞將目光投向了朱允炆,眼中帶著一種審視之色。
感受到這目光的變化,朱允炆心底不由得一慌,但隨即鎮定的問道;“中原發生何事了?是不是好事?”
此刻的朱允炆還在期待著局面的逆轉。
“皇上。”
“老奴斗膽問一句。”王鉞凝視著朱允炆,沉聲道。
“王大人有什么話就說吧。”朱允炆立刻道。
雖然他也感覺到王鉞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硬著頭皮。
“洪武十五年。”“
“應天天花在皇宮爆發,皇長孫朱雄英,燕世子朱高政感染天花,昔日皇后娘娘為了照顧兩位皇孫,也感染了天花,最終不治。”
“兩位皇孫也是因此而死。”
“此事。”
“是不是與呂家有關?是不是呂家所為?”王鉞直接問道,臉上也帶著一種陰冷。
此話落下。
朱允炆心底一慌,瞳孔也是一縮。
如果說小時候。
朱允炆或許對這件事情不知情,可在他登上了皇位之后,他的母親就將洪武十五年的事情告訴他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一庶子之身坐上皇位。
要不然。
根本輪不到他。
不說朱雄英。
還有朱高政。
在他們兩人面前,他的一切都是勃然失色的。
他根本比不上一點。
這是當初整個應天城的共識。
當初在應天,他就是一個透明,完全不得寵,洪武皇帝不寵,他的太子父君也不寵。
而一切的終結也正是因為洪武十五年那一場他呂家人為操縱的天花,將他面前的一切阻礙都解決了。
至于朱允熥。
那更是無需多了。
在朱雄英與朱高政死了后,朱允熥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
呂氏拿捏他自然是不在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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