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幻想著朱允炆卷土重來啊?”
紀綱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們都太過高看你們這位皇帝了,如若他真的有卷土重來的能力,那就不會被我們打得這般狼狽,甚至拋妻棄子而逃了。”
“一個多月了,他要是真的現身號召反攻,那我還高看他一眼,但他跟孫子似的,藏得很深。”
“告訴你。”
“你們的皇帝如今已經是喪家之犬,都不知道逃到何處了。”
聽到這。
呂雄死死盯著紀綱,沒有說話。
“好了。”
“不要再抱著什么僥幸了,建文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注定是陰溝里的老鼠。”紀綱冷冷道。
這時!
朱高燧則是開口:“紀統領,此番父皇究竟要審什么?這呂家就是一些罪人,根本沒有必要審問什么,直接全族誅殺就行了吧?”
“反正如今呂家的全族都已經拿下了,無需浪費什么時間了。”
顯然。
朱高燧對于這呂家真的連審問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處置了是最好的。
如今應天刑場之上。
這一個多月以來,每日都會有人被斬首,被夷族,可謂是血染無數。
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就是針對建文余孽的清洗。
“趙王殿下。”
“皇上交代了。”
“洪武十五年時,應天那一場爆發的天花有問題,并非天災,而是人禍。”
“而始作俑者,便是呂家。”紀綱緩緩開口道。
此話一落。
原本還滿不在乎的朱高燧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凝視著紀綱:“你說什么?”
“那一場天花不是天災?是人禍!”朱高燧聲音都增大了。
而被困在了椅子上的呂雄瞳孔也是猛地一凝。
“此事。”
“乃是皇后親自說的,皇上讓吾等審問他,便是為此。”紀綱又開口道。
聞。
朱高燧努力平復情緒,繼而直接走到了呂雄的面前,手直接掐住了呂雄的脖子,加大用力,冷冷道:“說,洪武十五年那一場天花是不是你呂家所為。”
“咳…咳咳……”
呂雄被恰得劇烈咳嗽了起來,極為痛苦。
但他卻十分掙扎的道:“要…要殺就殺,休得胡亂語。”
“這等欲加之罪,我呂家不認。”
見此。
朱高燧也不慣著。
直接一揮手:“嚴刑。”
“是。”
兩個錦衣衛早就準備好了,立刻就拿起了燒紅的烙鐵,直接開始。
朱高燧則是冷冷的看著。
作為朱棣最小的兒子,洪武十五年,朱高燧還沒有出生,但也并不妨礙朱高燧了解到當年的事情。
當初!
自己的堂客朱雄英,自己的親大哥朱高政。
在應天被譽為皇族雙杰,甚至于當年的太子大伯都說了,未來的儲君人選不會局限于朱雄英,而是會在朱高政與朱雄英兩人之中挑選。
誰真的有治國之能,治世之力,那儲君之位就是誰的。
倘若沒有當年的事情。
那自己家也不會遭受這么多的苦難了,這一切的根本緣由,皆是因為呂家。
想到了這。
朱高燧如何不氣憤。
時間過去。
呂雄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但他卻仍然沒有開口說出什么來。
甚至還有幾次想要自盡都被錦衣衛給阻止了。
“看來,你的骨頭倒是挺硬啊。”
看著一直不開口的呂雄,朱高燧卻是笑了。
一旁的紀綱沒有說話,但都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呂雄心底在想什么。
無非就是明知道自己家族已經都是必死,不可能有活路了,索性什么都不說,至少在未來的史書之上,他呂家還能夠留下幾分名聲,可如若真的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那他呂家就真的要遺臭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