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叛將就是朱正?”徐輝祖略微驚訝道。
雖然聽過很多次朱正的名字,但這也是徐輝祖第一次見到朱正。
“除了他,叛軍之中又有誰有如此箭術和神力?”
盛庸看著釘在墻壁上的箭矢,不由得感慨道。
這兩年多以來。
死在朱正箭下的南軍將領何止幾十人啊?
南軍在之前主攻時。
但凡是朱正守城,必然是箭無虛發,專射殺南軍軍官將領。
因此。
特別是昔日進攻北平一戰,那更是讓南軍損失慘重,箭矢殺得南軍軍制都潰散了。
“朱正。”
徐輝祖凝視著城前逐漸遠去的身影,眼中帶著幾分波瀾。
“大將軍。”
“這箭上有信。”
一個親衛從取下了釘在墻壁上的箭矢,恭敬遞給了盛庸。
盛庸接過來一看。
“吾兵鋒所至,破揚州府,臨應天。”
“投降者,免誅。”
“不降者,他日兵鋒破城,絕無寬赦,滅其全族。”
信上。
便是這三句話。
看著話不多,實則透出了一種威脅。
“燕逆,好生猖狂。”
當徐輝祖看到這信上的內容,立刻忍不住的罵道。
“如今形勢已經大變。”
“叛軍已經徹底做大,自是攻守易形了。”盛庸嘆了一口氣,心中實則也是充滿了憂慮。
到了這一步。
甚至軍中不少將領都已經在考慮著后路了,畢竟揚州府如若被燕軍拿下,距離應天府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雖說盛庸已經抱著決死之心了,但他很清楚,此刻駐守在揚州府的將領絕非如此。
或許會有不少已經有了歸降朱棣之心了。
“皇上已經下旨號召天下藩王出兵勤王。”
“燕逆如今的確是乘勢而起了,可終究是抵不過天下忠義之力。”
“只要死守揚州府,待得勤王之軍到了,燕逆必可破。”徐輝祖則是自信的說道。
對此。
盛庸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形式如此,他深受朝廷看重,如今也只能赴死報之了。
……
夜幕落下。
燕軍已在這泰州城不過五里外,設下大營。
朱正率先攻破了鳳陽府城,大軍自然也是先一步來到了揚州府。
不過。
如今朱棣麾下的其他大軍還在鳳陽府鏖戰,如今朱正雖然來了,但其他三個都所營還在加快清理鳳陽府內的南軍殘軍。
“將軍。”
“如今南軍全部都龜縮在了這泰州城內。”
“加上原本南軍撤走的殘軍,兵力只怕不少于十五萬。”
“想要拿下,還是要等鳳陽府其他大軍來到啊。”
朱高煦坐在了左側首位,恭敬道。
“是啊。”
“鳳陽府已經被我軍初步拿下了,如今只要穩步戰果就足以了。”
“拿下揚州府,應天府就可在望了。”朱高燧臉上也是帶著激動。
但朱正端坐在主位,神情自若,不過也帶著一種沉思。
“如今我軍已臨泰州,在等主力大軍匯聚的同時,也不能停止對敵軍的攻勢。”朱正沉聲道。
“將軍。”
“難道是出兵襲擾?”朱高煦笑著問道。
“如今大戰已經到了這等地步了,南軍潰敗之勢已顯,士氣戰意已潰。”
“我軍要做的,便是加大對南軍的心理攻勢,讓南軍的軍心與士氣更為瓦解。”朱正緩緩說著,實則心底已經有了計較。
隨即。
目光一掃,落在了朱高煦身上:“朱煦。”
”請將軍吩咐。”朱高煦立刻站起來,恭敬道。
“讓軍后勤軍準備足夠的勸降書信,用火炮還有弓箭送入城中,每日在這泰州城四面打入城內。”
“我要瓦解其軍心。”朱正沉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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