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有了幫手,現在底氣十足,往椅子上一坐,道:“小易來了,咱們春晚籌備組的成員也就全都齊了,接著討論,剛剛咱們說到了小品,有的同志說這是在影射諷刺文藝工作者,小易,你怎么看?”
臥槽!?
誰特么尿素吃多了,敢放這個屁?
易青朝著四周圍看過去,目光掃過之處,人人低頭,突然又有一個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年紀的中年人梗直了脖子,大概是覺得他們這樣一幫人,居然被易青給嚇住了,有點兒沒面子。
“哦!這個觀點是王老師提出來的?”
別看易青和這幫老寶貝兒共事的時間沒幾天,可他這人天生記憶里好,每個人叫什么,記得一清二楚。
“沒錯,就是我提出來的,我覺得這個小品的內容很有問題,大家都知道,眼下咱們國內正是全面高速發展的時期,文藝戰線也是如此,大家都在努力拍戲,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文明生活,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劇組?演員不專注于本職工作,卻出去做生意,還把外面的債務事情帶到劇組來,簡直就是胡鬧,還有,我眼中懷疑這個小品作者的階級感情,楊白勞是個雇農,一生貧苦,境遇悲慘,可是在這個小品里成了什么樣子?欠債不還,還要吃回扣,還招了十幾個漂亮女人做秘書,這樣的作品要是在十幾年前,早就被打倒了,根本就用不著浪費時間來討論!”
這姓王的說起話來慷慨激昂,越說越帶勁兒,連比劃帶蹦的,也就是屋里沒個梯子,要是有梯子,怕是早就爬上去了。
易青耐著性子,一直聽他把這一通屁全都放完:“王老師,您這是說完了?”
姓王的一愣,剛才說得太high,都忘了易青還在一邊坐著呢,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道:“嗯,說完了!”
易青點點頭,站起身來,道:“既然王老師說完了,我也說說我的意見,對于剛才王老師所說的一切,我就只當沒聽見,出了這個門就忘得一干二凈。”
姓王的一聽就炸了:“易青,你這是什么意思?”
易青冷笑了一聲,道:“什么意思?你可著勁兒的在這屋子里放屁,熏得我頭暈腦脹的,難道還讓我把你放的屁帶回家去,慢慢品味啊!?”
這話說的確實有點兒狠了,本來易青確實沒想這樣,他也愿意有商有量,和和氣氣的把這件事給辦好了。
但是,剛才這姓王的說的哪一句是人話?
諷刺文藝工作者不愛崗敬業,丑化舊社會的勞苦大眾?
這都挨邊兒嗎?
真要是能挑出來毛病也行,易青不是個不允許別人張嘴說話的,只要提的對,他也很愿意虛心接受。
可姓王的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這種胡亂扣帽子,羅織罪名的手段,讓易青都差點兒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幾年前。
“實話和大家說,這個小品的作者就是我,我寫這個小品的初衷是為了反映當下社會上存在的一些實際問題,眾所周知,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也有幾年了,國家也鼓勵個體經營,但是,在經濟搞活的同時,也出現了很多問題,比如很有名的三角債,你欠我的,我欠他的,大家欠來欠去,要債難如登天,最終只能一起倒閉,這種現象對國家的經濟明顯是有很大傷害的,難道不該披露出來嗎?”
易青不光是罵人,他的底氣足,完全是因為他占著理呢,咱有理,罵你算是輕的。
“可你不該惡意的丑化舊社會的勞苦大眾,你的階級感情呢!”
姓王的還在強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他才是占著理的一方。
“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文藝界的人,知道什么叫藝術的表現形式嗎?這個問題,我都懶得搭理,主任,您是籌備組的負責人,聽您一句話!”
李虹聽著,心里那叫一個暢快,這些日子一直被這幫老專家圍攻,終于有機會看見他們吃癟了,不過,她也不能真的一堂。
“各位老師怎么看?”
眼看著姓王的被易青給罵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的,他們的歲數可大多了,扛不住易青這么刺激。
“我看,小易同志的說法也是很有道理的,這個節目能真實的反應社會現狀,還是很有代表性的,大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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