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望著面前黯淡無光、瑟瑟發抖的魂靈，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沒祖威的時候，你說我是外來者，那沒毛病，我確實也打不過你。

有祖威的時候，你該稱呼我什么？

這三位摩天大部的魂靈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剛開始下手重了點，打爆了一個，另一個則被二臂和楚千刀活撕成兩半，現在估計已經消化了。

只剩下這最后一個。

“別……別殺我。”

“我們魂靈和軀靈不一樣，死了之后哪怕能復活，也不會有之前的記憶。”

魂靈哭喪著臉道。

楚玄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以龐大元神將其裹挾，搜魂奪魄。

片刻之后，這名魂靈徹底碎裂，楚玄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元始人性的線索。

前段時間，摩天大部的不少魂靈都親眼目睹誦經人與一頭生翼陰尸交手。

那一戰打得昏天黑地，還險些波及摩天大部。

若不是天氣驟變，惡雨出現，恐怕還會繼續打下去。

之前誦經人提到，她先一步進入了大歸墟，已經將元始人性封禁。

若他所料不差，誦經人與那生翼陰尸爭奪的，應該就是元始人性。

生翼陰尸……

楚玄不由得望向那頭金獅子。

他與三名摩天大部魂靈戰斗時，那頭金獅子始終在遠處看著，并沒有離開。

說不定可以交流。

他朝金獅子走去，但還不等他率先說話，那金獅子便先一步開口。

金獅子的聲音并不是想象之中的渾厚，反而有些清脆，也分不出雌雄。

“人族道尊，你很厲害，竟能安然無恙走出鳴皇道祖顯化的飄雪城，還得到了不少祖威。”

“至少有一縷。”

楚玄并未回答，而是微笑著反問，“道友在飄雪城中應該扮演了馮大人身邊的蟲兵吧，看起來也得了不少祖威。”

順應祖化地的規則就能得到祖威，越是契合，獲取的祖威也就越多。

正是因為小素乃飄雪城祖化地的道祖，飄雪城的規則才無比詭異。

扮演普通人保護孩童能獲得祖威，因為包括小白在內的那些孩童是她珍視的人。

同理，扮演蟲兵吃人也能獲得祖威，因為小素雖曾是人，但說到底是蠱道道祖。

他并沒有在飄雪城的活人之中發現金獅子，那么很顯然，對方選擇成為蟲兵。

或許，扮演蟲兵吃人，才是最容易獲取祖威方法。

他選擇保護孩童，反倒相當困難。

在孟婆婆和小素都離開義莊之后，擔子就落在了他身上，一個不小心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不過這也很正常。

祖化地的情況，很難有人說清楚，他也是從雕龍尊和御尊那里，才知道了一些大概情況。

“不錯，”金獅子微微點頭，“在那飄雪城中，你雖不曾見過我，我卻曾見過你。”

“那一夜包圍義莊的蟲兵之中就有我，但我見你很獨特，就沒有沖在前面。”

“沒想到，你竟真能活下來，而且還得到了不少獎勵。”

“那三個摩天魂族，眼光真是一般，居然以為你是弱者。”

“摩天魂族？”楚玄挑眉。

金獅子隨意道，“魂靈都自稱魂族，誕生自摩天道祖道魂的魂靈，自然是摩天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