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鐘鳴鼎食 > 147 真正的番外

      147 真正的番外

      猀主在加了三天三夜的班,睡覺后醒了,就成了這個正逢喪母悲傷過度的謝橋小姑娘了。

      她來到了聽都沒聽過的大秦朝,且此大秦非彼大秦,和歷史上那個短命而偉大的王朝,沒什么一致的地方,因開國的皇帝姓秦,因此就號大秦,是個架空的王朝,但是一切在女主看來和明清大致相似。

      而這謝家可真真算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大族,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簪纓,世代書宦之族了。

      謝橋父親這一支是嫡系的謝家子弟,根正苗紅,謝橋的爺爺名叫謝道瑥,乃是護國公的嫡親長子長孫,得了祖上余蔭,襲了伯爵的爵位,取的嫡妻乃是京城勛貴,慕容家的嫡出貴女,生下三個嫡子和一個嫡親的貴女,她父親最小,膝下只有她一個女兒。

      猀主在成為謝橋之后擔心被別人發現,恰巧京城的祖母要來接她進京生活,在父親的詢問下欣然答應前往。

      到京后發現京城祖母家很大,很氣派,她有點林妹妹進賈家的感覺。好在祖母對她滿好,當然這和女主成為謝橋后氣質行改變有關,原來的謝橋身體孱弱,氣質屬柔弱型的,而現在的她是個爽朗大氣的女孩,模樣看上去,依稀還有幾分舊年的輪廓,然,這通身的氣韻,卻真真變了一個人一般。

      因此很得祖父祖母和大表哥的喜愛。而她的三個庶出的姐妹對她很不好,很討厭她,后來還害她差點掉水里了。

      #別親父謝橋進京都

      京杭大運河北起涿郡南到余杭,浩浩渺渺蜿蜒而下,經北京、天津及河北、山東、江蘇、浙江四省,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全長約1794公里,帶動了南北南北地區之間的經濟、文化發展,是水路交通的重要樞紐。

      謝橋坐在精致淡雅的船艙里,清淡的目光越過琉璃般的平滑水面,落在岸邊迎風招展的柳枝上,一條條綠色的絲絳在早春的微風中不停滌蕩,岸邊的粉皮墻鎖住了深深的院落,偶有笙歌斷斷續續的隔著水飄過來,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所在。

      河道很寬,謝橋做的船居中,兩側各有兩條小舟護著隨行,小舟上是父親安排護送她進京的家丁小廝們,還有幾個穩妥的婆子。

      船槳輕輕豁開水面,蕩起輕微的漣漪,三條舟楫,成品字形緩緩前行,一路上她們走的并不快,反正也不趕日子,又正趕上春日融融,故此謝橋特意吩咐走得慢些。

      端起小幾上的青花纏枝蓮花壓手杯,淺淺啜了一口,有點涼了,但是清淡悠長的茶香依然盈滿口腔,從舌尖到喉氤氳而下,謝橋再一次控制不住,對著窗外的日光細細打量手中的器皿,線條優美,比例協調,胎薄而著色均勻,圍著杯壁一圈的纏枝蓮花,繪制的細膩生動頗見功底,清清透透的,看著就那么別致。

      即使她這個完全的外行,都看得出這絕對不是凡品,估計要是拿到現代該能賣到個天價,就是在如今這個,她聽都沒聽過的大秦朝,也價值不菲,此大秦非彼大秦,和歷史上那個短命而偉大的王朝沒什么一致的地方,因開國的皇帝姓秦,因此就號大秦,是個架空的王朝,但是一切在謝橋看來和明清大致相似。

      船艙的的湘簾打起,一個十來歲頭,梳著丫髻的俏麗小丫頭走了進來,謝橋目光微微閃動了幾下,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兩眼,小丫頭上身穿著一件淺青色比甲,露出里面一件半舊的藕色夾襖,下面一條蔥綠色的綾子裙,頭上別無釵環,只插了一支淡藍色的新制宮花,打扮的并不花俏,卻越發襯得小臉白皙,眉眼彎彎,說不出的機靈,雖仍稍嫌青嫩,但卻不失俏皮可愛。

      手里端著一壺新茶,走上前掃了眼桌上空了一半的杯子,嘟嘟小嘴道:

      “姑娘,又喝這半冷的茶,奶娘知道了,又數落我的不是,說我伺候的不經心,成天就知道頑皮,殊不知這哪里是我的錯處,本是姑娘不聽我們下人勸的緣故,我這出去沖新茶的一點子功夫,姑娘就把冷的喝了去,真真沒法子”

      謝橋無辜的望著這個啰嗦的堪比三姑六婆的小丫頭,怎么都不明白,這丫頭小小年紀,怎么就是個這么婆媽的性子,將來要是結婚生了孩子,還不把人嘮叨死。

      小丫頭端起杯子一揚手,把半杯殘茶,潑入河中,利落的提起茶壺,重新倒了一杯滾滾的新茶遞到謝橋手中:

      “喏,趕緊喝兩口熱的溫溫脾胃,回頭鬧肚子疼了,可又是我的不是了”

      謝橋淺淺抿了兩口,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

      “可到了什么地界了,打聽了嗎”

      小丫頭笑了:

      “嗯!船頭說了,過了今晚,明一早就到通州了,姑娘,這愣了半天神了,身子剛好些,還是回艙里略躺一會兒子是正經”

      謝橋揮揮手道:

      “不妨,你自去吧,我再看一會兒子書也沒什么”

      小丫頭還想說什么,但是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臉色,最后還是咬咬嘴唇,輕輕半蹲,福了福身子規矩的道:

      “是”

      轉身出了艙里,謝橋無奈的嘆口氣,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子,不過十來歲光景,卻是一身的綾羅綢緞,富貴以及,光頸項上帶著的這一把精致的赤金瓔珞鎖,就價值不菲,下墜的顆顆指肚大的飽滿珍珠,珠圓玉潤,輝光流轉,謝橋覺得有點太夸張,戴在一個不過十歲小孩子的身上,真有點不怎么妥當。

      但是聽說這是她母親的遺物,在那個慈祥的奶娘溫情脈脈的注視下,謝橋覺得別說她真摘下放起來,就是這個想法都非常不孝,哎!謝橋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這個什么大秦朝的,什么謝家的千金小姐了。

      她只記得自己被沒道德,不守勞動法的老板,奴役的加了三天三夜的班,然后回到自己貸款購置的小套房,洗了澡睡了一覺,誰知道醒了,就成了這個正逢喪母悲傷過度的小姑娘了。

      聽說因為接連著幾日夜守孝,著了風寒,母親剛下葬,小姑娘就一病不起了,本來從小身子就不是很好,這一次外感風寒,加上悲傷過度內傷臟腑,這一病纏纏綿綿,竟然一年多了方見好轉。

      謝橋清醒的時候,正是這小姑娘病的最嚴重的時期,都說不中用了,聽說連裝裹的衣服都備下了,誰知道險是險了點,倒是回轉了過來,一年的精心調理,如今倒真的大好了起來。

      謝橋覺得這小姑娘也忒沒福氣了,這一年來她也大致上探聽了個**不離十,這謝家可真真算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大族,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簪纓,世代書宦的鼎盛之族。

      據說大秦開國至今二百來年,歷經了六帝,謝家算是開國的大家氏族之一,發家軼事可以撰寫成一部正劇加野史混雜的勵志了,簡單的說,就是當時的謝家祖上封了護國公,封妻蔭子,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如今,別說依次襲的爵位,只謝家族里四品以上的朝廷大員,就不勝枚舉,家族不斷擴張,姻親故舊門生朋友眾多,互幫互助,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實話,一開始謝橋總覺得挺像紅樓夢里的背景,其實有一定共通性,嗯!總之都是了不得的大家族,具體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咱們就單說謝橋父親這一支。

      謝橋父親這一支是嫡系的謝家子弟,根正苗紅,謝橋的爺爺名叫謝道瑥,乃是護國公的嫡親長子長孫,得了祖上余蔭,襲了伯爵的爵位,取的嫡妻乃是京城勛貴,慕容家的嫡出貴女,生下三個嫡子和一個嫡親的貴女,令有幾個庶出的子女,草草成親分出去單過了,就暫且不表了。

      卻說幾個嫡子,長子謝宜山,乃伯爵府如今的世子,也是謝橋的大伯,娶了當朝禮部尚書家的嫡女為妻,目前只有一嫡子名曰謝寶樹,雖不過弱冠之年,但在京城卻早有才名,謝家寶樹名副其實,也是祖父最愛的后代子孫之一。

      其余兩個姨娘所出兩個堂姐和謝橋年齡相若,大堂姐謝雅,二堂姐謝賢,當初謝橋一聽謝賢,就不禁有點忍不住暗笑,總不由自主的想起謝霆鋒他爸,走神了,接著說,謝橋的二叔謝宜峰,自小好武,宗族子弟在兵營中歷練了幾年,被皇上偶然瞧中,在兵部謀了個差事,頗有圣寵,乃是天子近臣,雖是次子,但是在謝家卻頗有地位,娶的也是慕容家的小姐,也是謝橋祖母的親侄女,親上加親,倒也如意和樂。

      二伯父嫡出長子謝寶松,庶出次子謝寶杉,還有一堂妹比謝橋小兩歲,乃是房里的丫頭所出,名謝珠,因出身到底卑賤些,故,不怎么得寵。

      謝橋的父親謝宜岳,乃是謝家嫡出幺子,從小喜好讀書,頗得祖父歡心,正兒八經的從大考出仕,如今正是余杭的正四品知府大人,娶的妻子,謝橋短命的母親也是京城大族何家的大小姐。

      這謝宜岳是個難得的正經人,一向不喜那眠花宿柳消遣,只喜在詩書中尋趣致,雖才高八斗,難免有幾分讀書人的孤直性情,于世情學問上,卻不大通的很,虧的得了賢妻在內時時提點,這些年才轉圜了些許性子。

      因此夫妻感情極好,雖也有幾房妾氏,膝下卻只有謝橋一女,且自小多災多病的,縱是三餐茶飯,冷熱寒暖,養的別樣精細,依然不很康健,雖聰明不比常人,然,畢竟惹父母日夜憂心。

      謝宜岳不曾想妻子這一去,女兒經了一場大病后,倒突然好了起來,不僅身子漸好,連以往常常簇于眉間的輕愁,卻也消的了個無影無蹤,雖平日還是不喜多話,但舉手投足卻清透靈動了許多,承歡漆下,倒是讓喪妻的他,得了不少安慰。

      可惜今年剛立了春,杭州就是接連的雨天,潮濕的天氣總不適合女孩家調養,因前一陣感染了時疫,好不容易好了,又趕上母親差人幾次三番送了信來,憂慮孫女畢竟年齡尚小,如今又沒有親生母親,知冷著熱的在意著,恐委屈了孩子,催著直接送京里去放在膝下撫養,和姐妹兄弟們一起讀書寫字,坐坐針線一起玩樂消遣,倒也不顯的十分寂寞孤清,女孩子家,將來若是個冷性子總是不好,要穩重大氣應對得體才恰當。

      謝宜岳思量了幾天,覺得母親的話頗有道理,且父母親自小就偏疼自己,想來對自己疼若掌珠的愛女,也自然會頗多憐惜,思來想去和女兒簡單商量了一下。

      他早就發現自打閨女的病大好了,這性子倒變得蔫有主意起來,所以先探了探女兒口風,他不知道的是,謝橋正過的膽戰心驚呢,畢竟不是人家親閨女,占了這么大個便宜,托生在人家千金小姐的身體里,要是讓人家發現了。

      想到此,謝橋不禁打了個激靈,沒準被困在木樁子上,直接燒死了事,但若是離了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父親,到了對自己不怎么了解的祖父祖母哪里,就沒了這層顧慮。

      待過個一兩年,縱是父親到時候述職回京,也知道女孩家大了,自然性子和小時候有所不同,總好過自己在這里過的提心吊膽的,因此毫無二話的點頭答應了下來,父女二人商量好了,就收拾妥當,雇了妥當的船只,趁著早春時節沿著京杭大運河直接北上了。

      #進通州謝橋巧裝扮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伺候謝橋的小丫頭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到了床前低聲叫:

      “姑娘起床了,姑娘該起了”

      謝橋翻了個身,有心不理會她,誰知這時外面何媽媽的聲音傳了進來:

      “暖月,姑娘可起了”

      謝橋一聽,還迷糊著的腦袋立時就清醒了不少,這個何媽媽是她身邊頭一號的體面婆子,即是何氏身邊的大丫頭,也是謝橋的奶娘,本是謝橋母族的家生奴才,跟著何氏嫁到謝家,剛到謝家那會兒,謝橋父親房里有兩個厲害的房里人,和幾個有主意的憊懶婆子,使得何氏剛嫁過來的那段日子,生了不少閑氣。

      為了小姐能在謝家迅速站住腳,何媽媽索性嫁了謝府外院的大管事謝良,那謝良雖說是謝府的管事,但卻是個鰥夫,當初娶了媳婦沒幾年,媳婦就撂下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小子,撒手走了,這謝良又是個眼界高的,尋常的丫頭仆婦也入不了他的眼,因此就耽誤了幾年。

      可巧三太太一進門,他就瞧上了三太太身邊的大丫頭,原本也知道自己有點癡心妄想,但卻怎的也撩不開心思,最后索性舍臉求了三爺,謝宜岳這個人有些不通世故,沒細想嫡妻剛進門,就把人家貼身的大丫頭嫁出去,有什么不妥,直接就和何氏說了。

      何氏心里有氣,表面上卻并沒說什么,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拖了一陣子,可是總拖著,也不成個事,最后何氏索性叫了本人來,主仆兩個商量著討主意。

      何媽媽聽了,不覺心里一動,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想謝良,慣常在謝府有些臉面,自己若嫁了他,自家小姐今后辦什么事,也更方便些,不像現在這樣,就是發落個下人,也要仔細掂量半天,吃不準那個就是不能動的炸雷。

      因此拿準了主意,就點頭應了親事,沒兩天就嫁給了謝良,何氏為這事不知道偷偷哭了幾次,但也從此更看重何媽媽,何媽媽到也是個有福的人,謝良好不容易娶了個自己瞧上眼的媳婦,本就十分歡喜,加上過了門才知道,這哪里是個丫頭,就比那一般人家的小姐也差不到那里去。

      不說摸樣俊俏,心思活絡,就是那手上的活計,也是整個謝府頭一份的,無論房里的陣線,還是灶臺上的手藝,拿出去都挑不出來一點錯處,更兼跟著大家的小姐,竟是認了不少字,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謝良那就跟得了個活寶貝一樣,恨不得日日捧在手里才好,男人這邊看的重了,那邊何媽媽自然也有回報,一來二去,倒是夫妻和順。

      前窩里留下的兒子,如今也才五歲,生母去的早,這些年,身邊總少了個親近的人,雖說不短吃穿,畢竟身邊沒有個知冷著熱的娘親,何媽媽一進門,倒是把他打理了個異常服帖,從里到外的衣服,飯菜吃食事事精心,沒過多久,這小子就當何媽媽親娘一樣了。

      一家里過的如此和樂,何氏瞧著倒也松了口氣,她真怕自己的丫頭為了自己,挑進了火坑里去,那她可就真的要悔死了,轉年,何媽媽又給謝良生下了個小子,謝良高興的差點沒滿大街上去嚷嚷去,特意掏錢請了酒,那時節也趕上謝橋落生,何媽媽丟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去當了謝橋的奶娘。

      后來謝宜岳外放,何媽媽也二話不說,狠心丟下了男人兒子,跟著謝橋一家去了余杭,這一去就是三年,只逢年過節的,謝良得了差事過來,兩口子才會團圓一兩天,謝良知道自己媳婦和三太太是從小的情分,不比尋常,倒也沒說什么,思量著,不過就這兩年奔忙些,等三爺回了京,也就萬事順遂了,故,雖自己帶著兩個兒子在京城有些辛苦,倒也沒什么怨。

      也因著這個緣故,何媽媽在謝橋屋子里是個有大體面的,她說的話,謝橋這個當主子的,也要給聽得,況且,這個身體本身有自己的記憶,謝橋一睜眼首次見到何媽媽的時候,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孺慕之思,就是那么天然而純粹,自然謝橋也就覺得何媽媽分外親切了。

      且她屋子里的大小事情,本就是何媽媽掌管著得,要是她有時候犯了軸,何媽媽雖并不說什么,但是只把當年何氏如何如何說一通,謝橋就不得不聽話了,以柔克剛,何媽媽這一招使得實在高。

      所以這里謝橋一聽到何媽媽的聲音,就知道自己必須要起了,遂撅著小嘴,不怎么高興的坐了起來,何媽媽一進來,就看到她這副不清不愿的摸樣,不禁哧一聲笑了,自從姑娘這病大好了,這性子倒真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姑娘比現在沉默安靜的多,而且性子太過寡淡,心思重的都不像個小孩子的樣了,雖說聰明有才,但女孩家終日里愁眉懨懨的,也不怎么好。

      誰能想到,太太去了,姑娘死里逃生了一回,像是突然大徹大悟了似地,轉了性情,雖平日里還是安安靜靜的,卻比以前好了太多,有些小性子,也是時不時的發作,倒更是嬌嬌的招人疼到了心里去。

      何媽媽順手接過小丫頭舀過來的溫水,放在床前的小幾上,挽袖腿鐲,手先伸進去試了試,才絞了溫溫的帕子,親自伺候謝橋洗臉,又拿了青鹽讓姑娘漱口,手里忙著,嘴里也不閑:

      “姑娘今兒可不能使小性子,這眼看著就到了通州港了,府里必然早早就派了人等著來接姑娘了,咱們這些年沒回來,府里的奴才丫頭們,都換了不知道幾岔了,況且,上面有大姑娘二姑娘,下面還有個四姑娘,比對著,咱萬不能讓拿起子奴才看了笑話去”

      說著眼睛一撩,見到了暖月捧過來的衣服,皺皺眉道:

      “這件白的還是先放一放吧,即便是太太這才走了一年,可是謝府的老太太,如今還健朗著呢,是個最不喜素凈顏色的,穿前些日子新做的那件吧,就是淡綠的那件,瞧著即不十分鮮艷,也不算太素凈,正正好”

      暖月得了話,急忙過去開箱,重新捧了件淡綠色簇新的衣裳出來,何媽媽和暖月伺候著謝橋穿戴妥當,扶著謝橋坐到梳妝臺前,拿著梳子給她通開頭,分出一半頭發挽了個簪花髻,剩下的頭發分成三股,開始編麻花辮,編到發梢,用和衣服同色的流蘇系緊,垂在身后。

      暖月已經拿著鑰匙開了首飾盒子,謝橋的眼睛突然就一亮,每每看到自己這一盒子鑲金嵌玉的首飾,她都暗暗琢磨,這要是換成了人民幣得換多少。

      何媽媽看她那樣子,不禁笑道:

      “姑娘何用眼饞,本就都是你的東西,這些還都是些平常的呢,不值什么,太太還留下了好些來,媽媽我那里好好的收著呢,只等著姑娘將來大了,要出門子的時候,都給姑娘當嫁妝陪送了去”

      謝橋臉一紅,她倒不是因為聽到出嫁的事臉紅,而是想著將來能有那么一大筆的好東西供自己支配,才激動的臉紅,何媽媽以為她害羞了,遂住了口,從打開的首飾盒子里挑了一朵精致的珠花,給她別在了頭上。

      珠花是用顆顆珠圓玉潤的珍珠細心繞成的,一朵花的形狀,細看中間,有點點晶瑩的翠色,是用細小的翡翠粒,點綴著串起來的,好像花蕊一般,精致漂亮,但也不太張揚,配上謝橋白皙瑩潤的小臉,倒是相得益彰,更顯出了她身上那份文雅超脫的氣質來。

      何媽媽滿意的點點頭,手伸到枕下,摸出一個紅綢包,打開,是謝橋那個歲歲平安的如意金鎖,暖月忙捧了項圈過來,細心給謝橋戴在脖子上,何媽媽把金鎖小心的別在項圈下面,屢好珍珠瓔珞的穗子,又重新端詳了一陣,覺得沒有不妥了,才開始細細的叮囑謝橋一些雜事。

      見了祖母怎樣行事,見了祖父怎樣行事,見了兩位伯父伯母如何行事,見了兄弟姐們如何行事,等等事無大小,挨著個的告訴謝橋,就怕謝橋一個行動不妥,或是說的話失了分寸,讓謝府的人小看了去。

      何媽媽門清的很,如今這謝家大宅可不比她們在余杭的那時候了,余杭只三爺一家,且除了過世的太太,幾個媵妾都不怎么受寵,也無子嗣,所以翻不起來什么大風浪,下面的小主子,滿府就只有一個謝橋,也沒有什么可爭的,故此倒是消停了這些年。

      可謝府則不然,除了老太爺老太太在堂,還有大房和二房,都在一個大宅子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主子們、小主子們、都不少,這就難免出些踩低拔高的勢力奴才,謝橋從小長大哪里受過這些,加上如今上沒有父母在一邊護著,下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們幫扶,難免就被奴才們尋了機會欺負到頭上來。

      雖自己在她身邊,但自己的身份說下大天來,也不過就是個體面的奴才罷了,主子們的事,她是不能摻和的,不然讓人抓住了小辮子,可就是大禍事了,為了這個,何媽媽都憂愁了這些日子了。總想著自己多告訴姑娘一些,也省的姑娘到了府里抓瞎。

      謝橋雖說表面上乖巧的聽著,其實腦子里早就成了一團漿糊,什么這房那房,亂七八糟一大堆,她是真的沒整太明白,反正她早就想好了,就是少說話多瞧著,總不至于錯了去的。

      外面的船婆子低聲道:

      “姑娘,船靠岸了。”

      雙貴街姑娘進謝府

      進了城,又換了一撥來接的仆役,馬車也換成了軟轎,前面家丁小廝引路,兩個婆子扶著軟轎,緩緩前行,謝橋把轎內的薄紗窗簾輕輕撩開一條細縫,好奇的向外望去,春日的朝陽落在大街上,折射出一片熱熱鬧鬧的繁華景象。

      兩側的屋脊廊沿,都透出一股古香古色的韻味,茶館,客棧,布莊,當鋪街道兩側各種招牌布番迎風招展,偶爾走過挑著擔子沿街叫賣的小販,賣胭脂水粉的,賣首飾荷包的,還有賣小孩子玩意的雖是販夫走卒之流,身上的衣服卻也算干凈整齊。

      轉過一個彎是一條闊朗的長街,眼前一個高聳的石頭牌樓,上面三個大字,雙貴街,謝橋輕輕咦了一聲,暗道,怎么倒叫了這么個俗氣的名兒,大約聽到了謝橋的聲響,轎子外隨行的仆婦低聲道:

      “姑娘敢是覺得這個街名兒俗了”

      謝橋沒應聲,那婆子仿佛也不需謝橋回應,自顧自的道:

      “這雙貴街說的是這條街上兩個至富至貴的人家,因此才得了這個名,街東頭不用說,正是咱們國公府,這街西卻是何翰林家的府邸”

      說到這里,倒笑了兩聲道:

      “看我倒是一時糊涂了,姑娘那里會不知道,那何府那里是別人家,正經是姑娘的外祖家呢,姑娘瞧,前邊就是何府了”

      謝橋一愣,雖是略略知道些母親的家族也是京城望族,卻不想也是如此顯赫,謝橋把窗簾的縫隙扯得大了些,勾頭向外看去,只見青磚圍墻,圍住的深宅大院,占地頗廣,遠遠望去里面樹木蔥蘢,蓊蓊蘊蘊,看上去就是一個繁榮鼎盛之家。

      軟轎緩緩路過何府大門,兩個威嚴的石頭獅子守著,三間朱紅色獸首的大門,門上懸著氣派的匾額,翰林府三個大字在陽光下光彩暈染,兩側懸著大紅的燈籠,門前有穿著華麗的侍役守在門前。

      過了何府大門,走了半刻鐘就到了謝府,比剛才所見何府毫不遜色,卻仿佛更顯威嚴,門上懸著敕造的匾額,從東到西,何謝兩府的院子,隔著一道院墻,竟烏泱泱的占了整條雙貴街,真正鼎盛的家族。

      轎子不進正門,從角門處抬了進去,走了不遠就歇了轎,另換了小廝上來抬著轎子,至二門才徹底落了轎,小廝們躬身退了下去,身邊扶轎而行的婆子,急忙上前打起轎簾,親手扶著謝橋下了轎子。

      過了垂花門,繞過門前的富貴牡丹插屏,行過穿堂,眼前豁然開闊,一個敞亮嚴整的院落呈現在眼前,正中五間上房,雕梁畫棟飛檐吊角,好一個富貴華堂,兩側抄手游廊間廂房林立,廊上懸著各色觀賞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叫喚的甚是清脆動聽。

      廊沿下站著幾個衣著鮮艷的丫頭,一見她們進來,門前的兩個穿著綠衣的丫頭忙打起簾子回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