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風在逃遁,跑到屋子里這金色的寶劍就追到屋子里,跑到樹梢上這金色的寶劍就斬下樹梢,最后那怪風向著皇城的方向逃遁,最后寶劍追上,對著那怪風一刺。
立刻一聲慘叫響起,卻有一股鮮血從半空之中飛濺出來。
但到了這個時候,李修遠卻看見那金色的寶劍從天上搖搖晃晃的墜下,似被另外一股力量壓制,無法繼續前進。
“大宋國的氣運么?”他瞇著眼睛。
看見皇城的方向氣運籠罩,似一層云霧,有山河大川的景象浮現,那是大宋國的江山社稷,一國之運的代表。
東岳神君的力量象征著是泰山,可泰山哪里比得了九州山河。
“大宋的國運能壓制神權的力量,這是人道壓制神道的象征,也對,人畢竟是萬物之靈,神道若是能壓制人道這世上凡人早就被鬼神奴役了,哪里還能主管人間。”李修遠揮了揮手,收回了神權。
但那五仙之一也不好受。
半空之中的怪風突然消失不見,落在地上化作了一位中年男子,然后一瘸一拐的逃似的往皇城方向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流血,不過依然放肆的大喊道:“李修遠,你的法術是很厲害,我被你那一劍刺傷了軀
體,傷了根基,不過你也不好受,破不了我的法術就得乖乖的待在那里,看你什么時候進的了京城。”
“我再告訴你一句,你那岳丈傅天仇已經被官家罷免丟職了,因為你的牽連緣故很快就要在京城之外杖斃,先杖斃傅天仇,再杖斃他那兩個女兒,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救得了他。”
“找死。”
李修遠聞殺意暴增,他猛地騎馬飛奔而出。
龍駒立刻騰空而起,越過地上的鐵釘飛越到了屋頂之上,然后奔走如風向著遠處那個受傷的妖仙沖去。
“嗯?”那中年男子感覺到了危機,回頭看,見到李修遠竟舍下一群屬下,單槍匹馬的躍馬殺來了,頓時他嚇的亡魂懼冒。
這和之前計劃的不一樣啊。
神權被國運壓制這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他和李修遠保持足夠的距離,盡量離皇城近,為的防止李修遠動用神權的力量一招就將自己誅殺,否則他怎么敢在他面前現身斗法。
可是他怎么也沒算到這李修遠竟像是一個莽夫一樣策馬就殺來。
難道是之前的嘲諷過頭了?
龍駒奔走似飛,越過屋頂很快追上了他。
這中年男子拖著受傷的大腿,抖動著那肥胖的身軀瘋似的往前逃,一邊逃一邊還喊:“恒娘,黃侍郎,柳姑娘救我,救我,國師救我......”
他施展著法術試著飛走,可是只能往前越個幾丈卻又落了下來。
驚恐之心勝過了平日里堅定的道心,讓法術施展不靈光,而且此刻更身受重傷,元氣大傷,和讓原本就不靈光的法術更加不行了。
“我要殺的妖,天上地下誰能救?今日誰來都是死。”李修遠喝道。
下一刻。
一道身影策馬而至,龍駒揚起前蹄,嘶鳴如龍,形成了一股可怕陰影將這中年男子籠罩在了其中。
威嚴而又狂暴的殺意籠罩過來,此刻便是猛虎也要瑟瑟發抖。
中年男子一個踉蹌突然爬倒在了地上,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法術已經徹底失效了。
這是圣人的氣息籠罩了過來。
他回頭一看只看到了一雙冰冷的金色眸子,以及驟然一閃的劍光。
“嗡~!”
泰阿劍清鳴,一顆碩大的腦袋瞬間飛了起來。
這一次脖子上卻是鮮血如柱涌,飛濺而出,染紅一片地方。
中年男子的腦袋滾落在了地上,那一雙眼睛睜的極大,神情滿是恐懼和害怕,尸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噴涌的同時也漸漸起了變化。
很快,一具男子的尸體化作了一頭如野狗般大的刺猬尸體。
這刺猬尸體身上沒有一根尖刺,像是被拔光了一樣,肉身通體泛白,這是成精之后吸取了太多日月精華的征兆,只是肚皮泛黑,卻是因為心腸歹毒,作惡多端的緣故。
“果然是一只刺猬精,修行這么多年還是妖身,今日死在我的手中你到是死得其所。”李修遠冷冷道。
沒有去理會這尸體,他此刻立刻回頭一看,卻見后面的道路上的鐵釘還在,并沒有因此而消失。
胡藍玉說這刺猬精消耗元氣,拿千年道行和自己斗不是沒有原因的。
人死法術還未破,可見其下了血本。
李修遠不想讓屬下繞道,這是直通皇城的官道,一繞道不知道要耽誤多久,京城的路也雜而亂,到時候進了其大街小巷之中,分兵之后還要分兵,只怕一千五百人已經成了一盤散沙,而且從這刺猬精的口中
也得知了傅天仇真要被杖斃皇城之外,雖然他不喜這個老丈人,但他卻不得不管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時間緊迫,容不得拖沓。
“你以為死了就能攔住我的路么?休想。”
他騎馬持劍,寶劍一揮,對著道路一指,一聲大喝響起,回蕩蒼穹:“道路荊棘,我當披荊斬棘,開路~!”
泰阿劍爆發光芒,上面留有東岳神君的符詔瑩瑩生光,又因為神權在握,此刻他似能出法隨一般,將不曾學過的法術施展出來。
而且此劍運用得當,可開山劈石,截斷大江河流。
區區一條小路便是有國運壓制,也當斬開。
“轟隆隆~!”
李修遠一喝之下,怒劍一揮,官道之上青石翻滾,地面裂開,頃刻之間風云變化,地脈運轉,整條路面竟整個反轉了過來,泥土暴露在了外面,而那難以破除法術的鐵釘被淹沒在地下深處。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幾百丈長的路面已經徹底失去了原先的模樣,變成了一條平坦的泥路。
看見這一幕的甲士頓時目瞪口呆,仿佛見到了神跡一樣。
“天命在我不在趙,隨我打進皇城,”李修遠振臂一呼道。
立刻士氣如潮,翻滾洶涌,鐵蹄滾滾而來。
胡藍玉卻是神色一凝道:“在國運的壓制之下東岳神君的神權都殺不死一只元氣大傷的妖仙,這已經很不對勁了,若是真的站在皇城腳下的話,只怕李公子連神權都拿不出來,但按理說彼此都應該受到影響
才對,為什么那五通教的妖仙卻沒有多大的影響?”
他騎馬跟了上去,心中卻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或許李修遠也已經注意到了,只是眼下他并沒有多想而已,因為現在已經沒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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