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明日之前你莫要耍什么花樣,否則貧道一怒之下,這里的所有精怪都要死去,包括你那些所謂的同族姐妹,倘若此事進展順利的話貧道成道之后考慮放其它人一條生路。”
重重一哼,尚道人一甩衣袖,騰空而起飛出了寶瓶。
待他離開之后。
寶瓶之中的小屋內,簌簌的竄出了上百只精怪,它們跑到丑娘的身邊將其圍住,有些狐精更是替她舔舐傷口。
“丑娘你斗不過尚道人的,他有狐瓶在手,能克天下一切的狐精,便是你引來了兩位道人又如何?那兩位道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發生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修道之人都是一個樣子,都喜歡斬妖除
魔,又有誰會同情我們精怪的遭遇呢。”一只瘸腿的狐精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低著頭神色無奈的說道。
丑娘忍住身上的疼痛道:“那個道人不一樣,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我之前和他斗法的時候能了解,他身懷神仙妙法,能誅千年大妖,可是卻始終沒有誅我,只是揚要鎮壓我兩百年,而且他也不偏向凡人
,他所秉持的理念讓身為狐精的我都感到欽佩。”
“如我所料的一樣,那個道人追來了,他來古月觀不是為了誅殺我,是為了鎮壓我,懲罰我在人間的所作所為,所以我選擇將性命壓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他能制止尚道人的話你們就能得救了,那怕是死,至
少能入輪回,不會和其他的狐精一樣被利用完了之后誅殺拘魂,關入白狐幡中,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丑娘你明日就要死了,我們出不了狐瓶,又有什么辦法能夠讓那位道人知道尚道人的惡行呢?”一只精怪嘆息道。
“狐瓶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法力變化出來的,所以出不了狐瓶,但有一樣東西例外。”丑娘咬著嘴唇道。
眾精怪問道:“是什么東西?”
“前段時間尚道人抓到了一只有福德的狐精,不敢拘拿也不敢拿來進補,為了不招惹禍事上門,那狐精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狐精雖然走了但她留下一樣東西在狐瓶之中。”丑娘道。
其他的精怪記起來了,當即一只行動便捷的狐精簌簌的跑開了,不一會兒叼來了一件衣服。
“是這件衣服。”
卻見這衣服上沾惹了一股特殊的氣息,隱約有股紫氣籠罩。
“不錯,那狐精說這衣服能替精怪避劫,雖是俗物,但卻又不俗,此物雖我一并出去,若是落到那道人面前必定會引起注意,今日你們只需將那尚道人的種種罪狀寫到這衣衫上,將他的罪孽讓外面兩位道人
知曉,尚道人必定會在劫難逃。”丑娘說道。
“可是這樣做的話一旦事情敗露了,我們都會死的。尚道人已經說了,如果他成仙得道的話會放我們一條生路的。”有狐精畏畏縮縮的說道。
丑娘喝道:“別天真了,便是尚道人成仙得道了,他還有徒弟,徒孫呢,到時候狐瓶易主,不過是換了一個人來奴役我們罷了,只有拼死一搏,才能結束這樣噩夢,我辛苦謀劃一場,方才尋到這兩位道人,
錯過了這此機會日后便再難尋得,我修行八百年尚且不懼死,你們難不成這樣的苦日子還沒受夠么。”
那狐精被這一喝,低著頭有些懺愧。
其它的狐精紛紛點頭贊同,愿意拼死一搏。
它們紛紛咬破自己的前腳,滴血成墨,在那衣衫上書寫著尚道人的罪狀。
只求明日能被那兩位道人看到,搭救自己出離苦海。
這事情若是不成,它們免不了和以前其他的狐精一樣被扒皮鞣制,曬成肉干,煉制成丹丸,供人食用。
狐瓶之中法術的事情李修遠并不知曉。
他今日并未入睡,只是打坐了幾個時辰恢復精神和體力,同時留意著道觀內的動靜。
這一夜出奇的平靜。
沒有鬼魅精怪出現,也沒有人打攪。
他希望能尋到那只丑狐,可是用玄關術尋找了好一番之后,周圍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那丑狐。
但師兄的法劍明明已經落在了道觀附近了。
昨日所見的那白狐幡也讓他生疑。
“若是不能鎮壓狐精的話,這次的事情就不得圓滿,天姥山怕都是去不了了。”李修遠心中暗道。
比起去天姥山,他覺得這事情更加重要一些。
天姥山只是應了師尊的邀請而已,但這事情卻關乎著他的諾。
一日很快過去。
翌日清晨的時候。
李修遠早早的就起來了,他迎著霞光吞吐,呼出昨日的濁氣,又抓來一股清風細手,喚來露水凈臉。
旁邊的騰云子亦是如此。
雖在道觀之中呆的時間不算長,但他已經習慣了一些道人的生活習慣了。
“兩位道長,我家師傅有請。”此刻,一個道人走來,施了一禮,通報了一聲。
“不知道尚道長相邀,所為何事?”李修遠問道。
那道人說道:“家事說此事和狐精有關。”
哦?
狐精?
那個尚道人尋到了那只丑狐么?
李修遠眼中閃動著精光。
因為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昨日他都沒有尋到那狐精,這個尚道人怎么尋道的?
除非......那只丑狐一直在他的手中。
“既是如此重要之事,我們又怎么敢耽誤呢。”李修遠點了點頭便和師兄騰云子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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