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找這個趙總兵要兵不會有事吧?”王平心中有些忐忑的說道。
這里畢竟是軍營之中,兵馬到處都是,他還是有些心中不放心的。
李修遠卻是鎮定之若,他說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區區一個總兵而已,雖有幾萬兵馬,但能戰的精銳卻不足一萬,而且以這些參軍,偏將的膽量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來,因為代價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況且現在趙總兵昏迷不醒,我拿著這個趙總兵親筆所寫的文書,他們只能是安令行事。”
“這些昏官的心里我是摸透了,有好處就上,沒好處就慫,沒魄力,沒膽色,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李兄此話倒也有道理。”王平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就和在郭北城的時候一樣,遇到洪水,瘟疫,那些官員跑的比誰都快,因為治理洪水和瘟疫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治理的好事應該的,治理不好就要被罷官,倒不如尋和由頭跑了,然后故作不知,求自保無
恙。
很快,參軍便和幾位偏將走出了軍帳,他的官位雖然比李修遠高,但他卻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知道此刻李修遠大軍壓來,不敢擺任何的架子,反而恭恭敬敬的拱手施了一禮。
“李將軍既然有總兵大人的親筆書信,那便按照總兵大人的意思來辦吧,便點三千人馬交給李將軍。”參軍示意了一眼,然后一位偏將走了出來。
“還請李將軍稍等,本將軍這就去調三千人馬給你。”
李修遠卻是揮手道:“不用了,此事交給我屬下的人去辦吧,文書上說的是三千精兵,我可不想被被三千老弱病殘給敷衍了,韓猛。”
“屬下在。”一位身穿金甲,身材魁梧的漢子騎馬抱拳走了出來。
“帶上你的人馬去軍中點三千人。”李修遠道:“另外告訴他們,月錢一月一兩,戰時三兩,戰死之后撫恤二十兩,兵甲馬匹本將軍會為他們準備。”
自己李家軍的月錢是戰時五兩,非戰時二兩。
對這些人他的待遇要差一點,有差距才能安撫住自己老部隊的心。
不過戰死之后的撫恤是一樣的。
這告訴他們,只要為自己賣命,自己是一視同仁,不會差別對待。
“是,屬下明白了。”韓猛報了一拳,便帶著自己的人馬去點三千精兵去了。
說事點兵,其實就是明目張膽的在軍營之中招兵。
有本事,想搏富貴的漢子自然會心動。
如果這都不心動的話那不過是混吃等死的懦夫,要來也沒什么用。
“李將軍,這似乎不合規矩吧。”參軍臉色一變,急忙道。
真要送出三千精兵,得總兵大人醒來還不得把自己給罵死啊。
李修遠似笑非笑的說道:“規矩?這就奇怪了,我就是按照規矩來的,難道這位參軍大人的規矩和趙總兵大人的規矩不一樣?又或者是說參軍大人又想拿規矩來敷衍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想讓這位參
軍大人試試我李家軍的兵鋒了。”
說到后面他的臉色冷了一下:“九山王李梁金的十幾萬大軍我能沖潰,不知道此地的幾萬大軍戰力如何?”
擺明了是威脅。
管你官職大小,拳頭大就是道理。
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那參軍臉色一白,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心中雖然羞惱,但卻無力反擊。
只能想著之后寫奏章去兵部參這個李修遠一本。
很快,三千精兵就點起了,李修遠看了一眼,雖然面黃肌瘦,兵服破破爛爛,兵器也多為老舊,但至少有股戾氣,狠色,一看就知道是軍營之中的狠角色。
在這趙總兵的麾下這些敢拼命的漢子怕是連飯都吃不飽,誰知道趙總兵克扣了多少的軍餉。
當然,這在軍中也是一種常態。
“走吧,去孫總兵的軍營之中。”李修遠瞥了一眼:“新兵的鎧甲,兵器等過一段時間再發,之后登記造冊后先發三個月的軍餉。”
這話一出,很多新來的兵卒頓時就面帶驚喜之色。
一口氣發下三兩銀子,這對很多家中窮的揭不開鍋的人而是救命的錢,省著點用的話可以生活半年,若是貼補的話可以讓明年一年過的寬松許多。
而且兵器鎧甲還是直接發放。
趙總兵這里好點的兵器可是得自己掏錢買。
許多兵卒都覺得投奔了一個好將軍,至少比趙總兵這里好太多了,不用干賣命,還什么都得不到,冬天里冬衣都不發一件。
“告辭了,后會有期,不過你們答應的第二件事可被忘記了,撤出金陵城,回到自己的駐地去,無令調兵可是以謀反論罪的,”李修遠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參軍和偏將們。
指望這些人平亂,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只會添亂,說不定還會助長賊勢,以為朝廷的兵馬不過如此。
只有自己出馬,才能將李梁金,石虎,華姑他們的軍隊一擊即潰,換做其他總兵,就是去送死的。
區區一個昏官,怎么去誅千年老妖?
軍隊出動,鐵蹄滾滾,向著孫總兵的軍營而去。
漫天塵土飛揚,上萬兵甲離去,這讓趙總兵軍營之中的一些軍官大松了一口氣。
待到來到了孫總兵的軍營,不過是如法炮制罷了,而且有了那個趙總兵老老實實的送出三千精兵的緣故,孫總兵的參軍更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就這般,李修遠的多了六千破破爛爛,面黃肌瘦的步卒。
“剩下最后一個錢總兵還沒有拜訪了。”李修遠目光微動,金光浮現。
他看見了那個錢總兵的軍營之中磨刀霍霍,弓弩備齊,一個送信的兵卒離開了軍營往這里奔來。
“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鴻門宴,昨日我麾下的鬼王就已經看見了這個錢總兵的打算,沒想到今日還真的打算設伏殺我,這個錢總兵是不是讀書讀蠢了,也不看看金陵城外是誰的地盤,在我的地盤設伏殺我,
當我是白癡么?”
李修遠心中搖頭一笑。
他即便不用神目術他也知曉這個錢總兵的打算。
揚州地界布滿他麾下的鬼神,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李梁金,華姑,石虎,乃至于揚子江王,八大王,山野之中的鬼魅精怪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