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河面,平靜無波瀾,有沒有船只一眼就能看到。
若是有船的話剛才不可能沒有發現。
馬東卻是認出了這個船家,卻道;“大少爺,是那上次送我們過河的船夫,記得當初他的船只被一條大黑魚給打翻了,沉入了江底,他的伙計還沉入水中淹死了,還是大少爺可憐他,贈送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安葬伙計,重新買一艘船只營生。”
“小的也記起來了,沒想到他還在這里擺渡營生。真是巧了。”牛二說道。
李修遠看著那艘船只,以及躲在船艙之中使槳的船夫卻是沉默不語。
很快船只靠岸,船夫向著李修遠等人招收道;“恩公快快上船吧,我送你們過河去。”
“大少爺,這正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還是快些過河去吧。”馬東欣喜的說道,只覺上天都幫助自己,沒想到這么巧遇到了一艘肯擺渡的船只。
李修遠沉吟了一下,看著那不斷招手的船夫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帶著屬下牽著馬匹上了畫船。
“恩公還有幾位,坐穩了。”
船夫吆喝一聲,畫船使動,載著眾人向著河岸而去。
李修遠站在船上問道:“船家在這里擺渡幾天了?”
“沒幾天,多虧了恩公上次的銀兩,讓我能安葬賠償了那伙計,家中也因為得了恩公的銀兩生活安好,恩公的這番大恩大德,我不知道如何報答才好,想著恩公時常路過這里要渡河,便想著在這里使船,以后渡恩公過河。”船夫笑著說道。
李修遠道:“你渡我過河,誰來渡你?”
“我整天都在船上,哪需要人渡,只要恩公多乘我幾次船就好了,小的沒什么本事,只能使船報答恩公的恩情了。”船夫說道。
“咦,船家,你這船可真夠臟的,船里到處都是淤泥,濕漉漉的,像是從河里剛撈起來的一樣,你也不清掃清掃。”吳非坐在船艙之中,看見木板上都沾染著一層淤泥,不禁感覺有些臟。
船夫不好意思的笑道;“下回,下回,下回我就清掃干凈。”
不得不說,這船夫使得一手好船,沒一會兒船只又平又穩的達到了河岸。
一行人牽著馬走下船去。
“對了,大少爺,還沒給這船家渡船費。”馬東忽的想起來什么,開口道。
“不用了,他不會要我們渡船費的。”李修遠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幾個人有些疑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頓時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身后的望川河上哪里還有渡船,只有波瀾不驚的平靜河面,剛才那艘載自己等人過河的畫船竟在一眨眼的時間之內消失的干干凈凈。
“嚇老子呢?那船呢,剛才還在這了,這一眨眼的功夫去哪了,咋就不見了。”吳非摸著大光頭驚呼起來。
沉默寡的邢善也是臉色微變,有些不平靜。
李修遠說道:“剛才你自己不是說船上很臟,不干凈么?行了,別大驚小怪的了,繼續趕路吧。”
吳非頓時愣了一下,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背后頓時感覺一片涼意。
馬東卻是跟著李修遠見識了不少的事情,此刻壓著聲音道:“吳非你說的沒錯,那畫船像是從水底撈起來的,還有淤泥,水草,肯定是一艘沉船,能使喚這樣船只的人,非神既鬼,絕對不可能是活人,大少爺只怕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之前上船的時候略有遲疑。”
“是鬼船,大少爺還敢乘坐啊?”吳非驚出一聲冷汗,一陣后怕。
旁邊的牛二撇嘴道:“這算什么,大少爺的一個小妾還是狐精呢,這回我們就是去幫親家去解決麻煩。”
“你們還在磨蹭什么,還不趕路。”李修遠催促道。
“大少爺催了,我們快跟上吧。”馬東道。
幾個人翻身上馬,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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