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前夫會繼續厚顏無恥,沒料到前夫說了幾句話后便走開了,他冷不丁的舉動,讓桑知語琢磨不透他想做什么。
不過,前夫識趣離開是好事,省得她控制不好自己想當眾發怒的情緒,給別人增加茶余飯后的八卦話題。
沈辭是特地過來認識自己的?
傅澤泛起些許好奇心,不禁瞥了瞥沈辭走遠的背影。
隨即,他部分目光移到桑知語的臉上。
無意間迎上傅澤的目光,桑知語頭皮隱隱發麻。
并非認為前夫給她帶來了難堪或是什么的,她只是尷尬,還夾雜社死的成分。
她的世界里,前夫無處不在,隨時隨地會冒出來的那種。
他隨隨便便喊的一聲老婆,他不尷尬,尷尬的人卻是她。
她掩飾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假裝沒和傅澤對視過。
原本打算把這當成無傷大雅的小插曲,怎知,剛才跟沈辭交談的那位大佬,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而后問:“桑助理是準備和沈總復婚了嗎?”
“……”桑知語忍住腳趾動工,給自己挖城堡,“周總,你誤會了,我們不準備復婚。”
“是嗎?”大佬尾音拉得有些長,伴隨探尋真相的意味。
“是的。”桑知語斬釘截鐵地道。
這輩子不可能復婚!
下輩子也不可能復婚!
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復婚!
煩人的前夫,給她麻溜地滾遠點,哪涼快哪呆著去,別來煩她!
大抵是她表面快維持不了正常的狀態,看來來很想發脾氣,大佬適可而止地不聊這方面的東西,將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聽傅澤和大佬繼續聊天,桑知語一直有意無意地掃向前方。
說是掃,其實她是瞪。
瞪那死皮賴臉的前夫!
晚宴將結束時,傅澤終于讓她下班了,桑知語仿佛封建時代的奴隸一樣,得到了大赦天下的自由,立馬飛奔離開。
然而,她沒預估到,酒店大門口屹立一具高大頎長的身軀。
顯而易見,身軀的主人是在等她。
雖說仍置身公眾場合,但周圍的人不多,她干脆不做表情管理,任由自己展現最真實的情緒,走到前夫的面前,即是緊緊拽住他的領帶。
“姓沈的!”她咬牙切齒,怒目圓瞪地望著前夫。
領帶猝不及防地被女孩一拽,脖子頓時有了不適的勒緊感,沈辭出自本能反應地握緊女孩的手腕,隨即稍微用力弄開她的手,避免窒息感在下一刻找上門來。
“你不會說話,你就閉嘴!”桑知語不爽前夫和她有肢體接觸,直接一拳頭捶在他的心口上,“不造謠,你會死嗎?”
得虧她及時澄清自己沒和前夫復婚!
否則,以前夫今晚的說辭,這謠不用一天的時間就滿天飛了。
女孩捶他的力氣沒多大,沈辭感受不到痛感。
他垂眸俯視氣鼓鼓的女孩,不由回想自己說過的話,面上毫無認錯的跡象,相反他挺喜歡那個稱呼的。
這是一種光明正大地宣示,他和桑知語有夫妻關系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