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催動朱顏鏡,周圍的海水全都被排開,她如電一般的飛去,勢如破竹,云紫煙布在周圍的禁制,甚至都擋不得她一刻,便被摧枯拉朽一般的破開。
她這時已看到了,在那個圓形的空間之中,有著一座朱紅色的小山,紫色的山壁如刀削般的立在一側,上面畫著無數的符文,似乎是十二個形態各異,妖嬈作舞的女子,讓人一看了便為之目眩。
轉瞬之間,顧顏已經飛到山崖之前。她已經可以感應到,眼前是最后一道禁法,也是極為厲害的防護陣法。比一般玄門的護山大陣,還要厲害得多。
果然,一道淡金色的弧光,正籠罩在小山之上,一眼并不足以望見,若有若無一般,但顧顏卻可以感應到其中那濃重無比的殺氣。
顧顏飛至近前,步履卻絲毫不停,喝道:“小姜!”
小姜應聲出現在她的肩頭之上,二目如電,頓放毫光,兩道光華向前一射,那片金色光弧之上,頓時便泛起了絲絲的白氣,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
而顧顏飛至近前,毫不留情,將手一揚,無數雷霆已而至,頓時便將那道弧光震了一個粉碎!
這時的玄霆,正驚魂未定的坐在洞府之中,他對面坐著的,正是云紫煙。這時的云紫煙,看上去比起當年顧顏初見的時候,更加的平靜淡然,不帶一絲煙火之氣。她與玄霆雖然只是初見,卻早就聽過他的名頭,眉目之中,自然帶著一分恭敬之意。
但玄霆這時,卻并不那么平靜。現在距他從蒼梧逃走,也不過只有一半天的功夫罷了。雖然拋下那些弟子,他并不在乎,但天極是他親手布置了幾百年的基業,一朝舍棄,讓他心痛不已。
只不過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這個塵世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他所追求的,只是飛升靈界而已。
這時云紫煙忽然間抬頭道:“上面出了什么事?”她隱隱感應到了上面所傳來的慌亂,頓時站起身來。
玄霆不禁一驚,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難道是那個丫頭,她又追來了?”他的語氣之中,刻意的帶著對顧顏的不屑,但掩飾不住的仍是深深的懼意。
云紫煙有些不屑的道:“祖師方從蒼梧傳送而來,她難道是神機妙算,會這么快就查知蹤跡追來?而且此地是我朱紫島歷代島主,費了幾千年的功夫,所布置而成的陣法,尋常的人根本無法攻入。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間轟的一聲巨響傳來,腳底下震動無比,差一點讓她都站立不穩,而頭頂上的石壁山巖,這時全都已經被轟了個粉碎。外面已經傳來了無比清朗的聲音:“顧顏請見云島主!”
玄霆全身一震,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她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追蹤之法不成?不然的話,怎么這條萬載都沒有運用過的秘道,自己剛剛逃來,就被她在第一時刻追到。
他忍不住站起身來,有些不知該如何才好。
這時云紫煙卻傲然的站起身來,說道:“祖師如今受創,不宜對敵,便讓我去打發了她!”
玄霆有些不信的說道:“我雖然是在通天之路開啟之時受創,并非為她所傷,但其修為實在非同小可,已晉階元后之身,僅憑島主……”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顯然全是不相信的神色。
云紫煙看到玄霆的表情,不禁一笑,說道:“祖師的擔憂,我自然明白,若只是我一人,自然不會貿然挑釁,不過我這朱紫島,是當年紫墨大魔尊所布,留有她的遺寶,當年只是我不愿輕啟而已,否則的話,滅殺她,只在指掌之間!”
玄霆眼睛一亮,說道:“難道是……”
云紫煙點了點頭:“請祖師在此地安候,待我打發了她,再來與祖師敘話!”說罷,她便飛身而出。
這時,顧顏正站在山崖之前。她將禁法震碎之后,并沒有即時攻入。而是仔細向著山壁上刻著的那些符文看去。
山壁上所刻著的,是看上去無比妖嬈的十二名女子,她們穿著形態各異的法衣,眉目之間只不過寥寥幾筆,卻勾勒得神態生動無比,筆觸之中,更帶著無比的嫵媚之意,顧顏只不過定睛看了一看,似乎便有些目眩起來。換作尋常的修士,必然連神魂都會為之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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