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在此地的魔門陣法,是數萬年之前那幾位大魔尊聯手,欲打通天星島的禁法,將玄霆解救出來之時,在周圍所布。
玄霆這時,雖然已將此地的禁法破去了大半,但魔門陣法與他本身的氣息,同出一源,因此并未有多少折損。正好可以為顧顏所用。顧顏在驚濤駭浪之中,躲避著玄霆的攻擊,她搜盡枯腸,尋找著遮天戰甲的破綻。
玄霆手持遮天劍,一**的攻擊不停而落,無中縱聲大笑,暢快無比,先前在外面兩次被顧顏擊傷吐血的那股郁悶,終于一掃而空。
他看著顧顏在自己的攻勢之下,似乎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禁大笑起來:“現在你若能乖乖地將你的元靈奉獻給祖師,發誓永生臣服于我,我還可以饒你一條性命,讓你終生與我駕前驅遣,否則的話,便叫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顧顏臉色蒼白,咬著牙關,看上去,像是一副無法支持的模樣。如同在暴風驟雨之中勉強支撐著的一葉小舟,不知何時便會被一個浪頭打翻,傾覆下去。
但正在得意地玄霆,并沒有留意到顧顏的位置,正在悄然地向著石棺之前移動。這時在他的眼里,只有顧顏一人。向來狂妄無比,身為合體期的魔祖,平生以來,除了在當年三位玄門大修的圍攻之下,吃過一次大虧外,何時受過這樣重的傷?因此,他必欲殺顧顏而后快。
它有遮天戰甲在身,威力無窮,無論是七寶金幢還是大衍劍陣全都傷不到他。漫天劍雨,如珠落玉盤一樣,落在遮天戰甲之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濺出一連串的火星,對他卻沒有絲毫傷害。
只不過片刻之間。他便已破開大衍劍陣,欺近顧顏的身前。遮天劍已橫空而至,向著顧顏的頭頂劈去。
顧顏揚起大衍劍向前迎上,兩劍在空中相交,如山般的巨力頓時當頭壓了下來。顧顏沉喝一聲,劍鋒向上揚起,24顆定海珠已自空中激旋而來,滿天的星辰之力匯至一處。一枚巨大無比的流星,已自空中飛墜而下,重重地砸在了玄霆的后背之上。
玄霆怒喝了一聲,在他的背后,遮天戰甲忽然漩起一片無比漆黑的玄光,兩道光華分自左右延展開去。轉眼之間在他的后背生出一對巨大無比的翅膀來。這對翅膀并不輕盈,看上去十分沉重,左右一橫,便已將定海珠擋住,玄霆悶哼一聲,身形已不自禁的向著顧顏撲去。
顧顏的眉頭不禁一動,雖然她早有定計,但遮天戰甲的威力,仍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玄霆這時手持遮天劍。當頭撲來,顧顏正在操控大衍劍陣,大衍劍上的光華已黯淡了數分,遮天劍已當頭壓制,顧顏手中的大衍劍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劍鋒不自禁地向下一挫,隨即如山般的巨力頓時重壓下來,顧顏低喝了一聲,一口鮮血已經噴出。身形飛快地向后退了數步。她的后背,幾乎已經貼到了那具石棺之上。
玄霆縱聲大笑:“我好心要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死活,你就等著被我取出神魂,受煉獄之苦吧!”
受了定海珠的重重一擊,他居然像是絲毫沒有受傷的模樣,定海珠被他擊散至空中之后,一對翅膀展動,已如一只大鳥一般,向著顧顏撲擊而來,劍氣森森,籠罩了方圓數十丈之地。
無數劍光在周圍轉動,似乎有成千上萬道的劍氣,分自不同方向而來,每一道都能夠刺破顧顏的身體,直入她的經脈之中,頭頂之上已被遮得黑壓壓一片,一絲光華都無法流露出來。這遮天劍,果然不愧是“遮天”之名。
顧顏眉心微動,當此險境,在她的臉上,仍然看不到絲毫焦急之色,她手指于空中虛引,七寶金幢所化之光華,頓時便遮天蓋地而來。萬千火焰,飛落如雨,同時落在遮天戰甲之上,如一朵七彩紅蓮,同時將玄霆牢牢的籠罩了一個結實。
顧顏這時飛身而起,單手在空中一招,一柄紫色巨刃便已落在手中,隨后飛身劈下,氣勢如虹。無數火焰,已將他們兩人通體遮掩起來,若是有人旁觀,這時也只能看到漫天火焰飛舞,根本看不到兩人交手的情景。
顧顏手持紫色巨刃,當頭下劈,玄霆怒吼一聲,空著雙手便飛身迎上。他揚起雙臂,手臂上的黑色護甲,頓時炫起了兩道耀眼的龍紋,轟的一聲,撞在紫色巨刃之上,無數火星頓時被撞得四散而去,那兩道龍紋也被紫羅天火所焚去,化為灰煙,兩個人的身形,同時向后跌出。
玄霆擦了擦嘴角上的一絲血跡,獰笑道:“果然有幾分本事,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居然還能夠傷了我,不過,你大概也技止于此了吧?就算你有兩件仙器為助,也敵不過修為層級上的差距,我今天便要告訴你,大魔尊究竟是何等厲害!”
方才那一擊,玄霆雖也受了輕傷,但顧顏卻被它擊飛出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染滿了前衣。倒在地上似乎再也沒有還手之力,只是,玄霆并沒有留意到,她隱藏在袖中的雙手,似乎正在微微聳動。
顧顏身前三丈遠,便是那座旋轉的石棺。這時無數鎖鏈所系住的石棺,已經開始緩緩自空中落下。
玄霆的臉色,隨之也變得肅穆起來。他是用眼角的余光,掃了跌倒在地的顧顏一眼,似乎對這個已被自己擊傷的手下敗將,不再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