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點點頭:“星海魔尊所留下的那本手扎上曾經說過,當伏魔鈴連響三次之后,便是通天塔開放之日。如今,伏魔鈴已經響過兩次,第三次只怕也近在眼前,我們一定要先尋找頭盔,湊齊遮天戰甲,否則的話,就算魔門真正的傳承出現了,也落不到我們兄弟手里。”
天瀾面沉似水地說道:“不錯,我們機緣巧合,得了這座海心宮,但是,始終沒有機會能夠再進一步。那本手札上說,我們雖然在當年,去了天脊山脈另一頭的蒼梧,真正的傳承,仍然是留在了神州大陸,星海魔尊,只不過是得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便已經可以縱橫天下,我們三兄弟我是得了傳承,再行聯手,不是可以稱霸神州了嗎?”他冷冷地說道,“因此,青云山之行,勢在必行!”
沈寬等人,集齊了三派弟子,來到青云山的周圍,布下陣勢,將青云山團團圍住。而已經離開沈寬的另外兩派,都躲在自己的住地,封閉山門,顯然是不愿意趟這趟渾水。
這三日來,顧顏每日午時之后,便會抽出兩個時辰,給顧家弟子講道,剩余的時間,她除了傳授給顧明澤和顧若雨,那些法寶的用法,并幫他們祭煉之外,便全力用自己的七色先天之火,來煉制青云山的護山大陣。她的煉器之法,就算是在蒼梧,也是一等一的,在神州更是毫無敵手。只不過三天之后,護山大陣便已成形,那十二根定山柱。隱在虛空之中。夾雜著龍紋。若隱若現。每一根定山柱。便是一處陣眼,顧顏這一次,可以說是下了血本,她在每一處陣眼之中,都放置了一枚上品靈石,要知道,就算是在她的手中,上品靈石。也不過只有二三十枚罷了。再加上她在定山柱上,刻了無數的陣法紋路,變化無窮,就算比起碧霞宗的八極混沌元陣來,也不需多讓。
這樣厲害的陣法,是顧家所有人否從來沒有見過的,在固原手中,只不過用了短短三天,便已經成型。顯然,顧顏的手段。絕非一個普通的元嬰修士所能。
這一日講道之后,眾人坐在內廳敘話。顧明澤問道:“十七妹,三日之期已過,你是否還會多留幾天?”
顧顏搖了搖頭:“我此次回到神州,是為尋找機緣,與大家相見,也是緣分,卻不可太過,以免有安天和。”她這番話說得隱晦,眾人卻都明白她的意思。作為一位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可以說,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高層次的存在了,本來就不應當過多的理會凡俗中事,他們應該更多的追求大道。顧顏的存在,已經讓青云門,成為洛地第一大門派,它就不應當過多的插手,干預門派中事,否則的話,對青云門的發展,也會造成影響。這也是顧顏一向以來的行事風格,無論是當年最早的時候在青云門,還是后來在碧霞宗,對于門派中事,她向來都是不過多理會的。
顧明澤與顧若雨,雖然覺得有些難舍,但也知道,此處并非顧顏久留之地,她能夠在這里呆上三天,為顧家弟子講道,已經是顧家的無上榮光了。
一直站在顧若雨身旁,沒怎么說過話的陸沾,這是動了動嘴,似乎是有話想說,卻又沒有張口。
顧顏笑道:“你這個小家伙啊,不是向來多話的么,怎么這幾天卻如此沉默,是否有什么事要對我說?”
陸戰的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十七姨,我早就知道,你神通廣大的,是不是?那么?你能不能幫我找到爹爹?”
顧若雨斥道:“沾兒!”
顧顏擺了擺手,她本來也有些疑惑,這是正好便問了出來:“這次來,一直沒有見到過嘉公子,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陸沾不顧顧若雨橫來的眼神,大聲說道:“我爹爹被海心宮的那幫人抓走了,一直沒有回來,但我知道,他一定還活著!”
顧顏微微皺眉,看向了顧若雨:“十六姐,何必要跟我見外?”顯然,他們都知道顧顏的脾氣,若是被顧顏知道了此事,只怕要找上海心宮去要人,但是,在他們心中,只怕顧顏,敵不過三位魔尊聯手。
顧若雨躊躇了一下,才說道:“嘉的事情,說起來也有些復雜,我也不知道詳情如何。”
陸沾大聲道:“怎么不知道?就是飛羽門那個老東西害的!”
顧明澤嘆了口氣:“當年洛地六門,推舉首領上海心宮,與魔尊們談判,共去了三人,沈寬與嘉公子,都是其中之一,那個時候,我已將青云門的掌門之位傳給了他,自己安心修煉,正在閉關之中,并不知道事情的詳情如何。”
顧若雨道:“我只是隱隱聽見一些風聲,說是海心宮的天瀾魔尊,用旋光照影之法,在嘉的身上,看到了些什么,當時的沈寬,似乎也有推波助瀾之意,于是,嘉便被困在了海心宮,就此毫無音訊。當時我們本來也很著急,但后來明兄說,他用演算天機之法,為嘉算了一卦,說他似危實安,雖在海心宮,并沒有太大的危險,因此我們也就放心了,只是數十年沒有見面,心中仍然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