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后,她便詳細的向衛打聽了柵顏的相貌,身份,修為,然后就啟程飛回中原,中途到了子午谷,也不過只是恰逢其會而已.但她在見到顧顏的時候,彼此本來就沒有通報姓名,因此她也并沒有把顧顏與衛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修聯系起來。
而衛說到底,與顧顏也不過只是見過兩次面而已,一次是在桐洛山,那次顧顏用法術隱匿了形跡,衛也并沒有太過留意,所以那次他并不知道顧顏的真面目,而后來便只是從衛云青等人的口中聽到顧顏的名字,直到棲云山度雷劫的時候,雙方才第二次見面。那一次他一直隨侍在父親與祖父的身邊,與顧顏只是打了一個照面而已,所以描述的長相難免會有些偏頗,而顧顏在結丹之后,本身的氣質比起先前也有了些變化,所以夏若秋一直沒把自己路上遇到的這個女修,與“顧顏”這個名字聯系起來。現在想起來,夏若秋不禁的有些懊悔,早在與展城見面的時候,她就應該看出這兩個人是認識的,那么又能在什么地方認識,只能是在棲云山上!
只是她開始一直沒往這方面想而已,畢竟在路上隨便遇到一個女修,居然就是自己想找的人,那么這實在也太巧了,但世界上就是有這么巧的事,這不禁讓夏若秋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大概也可以算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吧!
雖然她所發出的神火雷,被顧顏全都收入了九嶷鼎,但夏若秋的臉上并沒有怒色,相反的還有些欣喜,她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著顧顏,“原來你就是衛口中所說的那位女仙,聽說你在棲云山的時候,很是出了些風頭·并且還竊用了我丹鼎派的至寶對敵?”
顧顏長出了一口氣,她一直收著此寶沒有使用,就是為了避免現在的麻煩,但既然現在拿了出來·她自然也不會瞻前顧后。她將九嶷鼎托在了手中,鼎口的青氣這時仍在盤旋著,里面氤氳的紫氣不停的起伏翻騰,把吸進來的火焰正在緩緩的化去。
自從她在棲云山結成金丹之后,她就感覺到九嶷鼎比起以前,發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非常文學這種變化很難用語來形容,就如同是一種境界上的提升一樣。在先前使用九嶷鼎的時候·她總是覺得會與這件法寶之間有著一絲隔膜,包括朱顏鏡也是一樣,這種傳自于至少在萬年之前的法寶,似乎天生就難以與自己建立起毫無隔膜的聯系。只有源自于自己混沌空間內的紫羅天火,才讓顧顏使用起來如心使意,如臂使指。
事實上顧顏對這尊九嶷鼎并不十分了解,包括莫名其妙-的從歡的手上得到它,在黃道人的介紹之下·她才真正的能夠動用此寶。后來在棲云山的時候,她憑借著九嶷鼎與棲云山靈脈間的聯系,間接控制了整個大衍神陣·并且以此來幫助自己結丹。
但在結丹的時候,天現異象,連這尊九嶷鼎似乎也同時發生了異變,從那次之后,顧顏就有一種直覺,這尊九嶷鼎與棲云山的聯系,似乎在那次變故中被切斷了,尤其是最后的一道金色雷劫降臨之后,顧顏在那道雷劫的籠罩下,結成金丹·而九嶷鼎似乎也得到了一種奇異的升華。沒錯,給顧顏的就是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修士一樣,九嶷鼎這件法寶,跟著她一同,晉階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顏體內的這枚金丹,就是九嶷鼎淬煉而成的,在九嶷鼎靈氣不繼的時候,顧顏體內的混沌空間為之補充,從那之后,九嶷鼎就與顧顏建立起了某種血肉相連的聯系,讓顧顏感到,這件法寶與畬己之間的隔膜已經完全消失,就像是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樣運轉如意。
因此在剛得知夏若秋的身份時,顧顏并不愿多失枝節,雖然她知道去中原之后,難免會被人得知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丹鼎派或許就會生事,但畢竟現在自己還沒有能夠完全動用此寶,沒想到今天,她還是不得以要使用這件法寶。
她看著夏若秋有些得意的笑容,便淡淡的笑了笑,“我倒不知道這是貴派之物,此寶我得到棲云山,自己煉化上面的禁制為用,仗之以成金丹,何談竊用二字,莫非貴派所用的所有法寶,都是由各位道友本身修煉的么?”
夏若秋被她這一句話說得語塞,知道這個少女伶牙俐齒,自己是萬萬說不過她的,便冷笑了一聲,“我沒興趣與你斗嘴,此寶是我丹鼎派當年的三寶之一,歷代祖師都想著要此寶歸位,你懷此寶,不是幸運,而是大禍,否則不單我要來找你的麻煩,就連我的師門也不會善了。你好生考慮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