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戈低聲說道:“這似乎是修魔者引動某種魔功前必須的儀式,看來這件東西真的是件魔器了!”范逸臣的臉色沉的像冰一樣,靈機子沉吟著不肯動彈,像是在思索什么。這時無方低喝了一聲,像是從地底而來的那種低聲的吟唱,振聾發聵,讓人心頭起了一陣陣的波紋。而那件月牙形的法物則從他的手中電射而出,卻不是向著范逸臣他們的方向,而是奔著洞口飛速的射了出去!
洞口本來被顧顏的土靈珠和岳明戈手中的小網封的嚴嚴實實,卻不知在什么時候被撤掉了,無方順著那件法物,身人合一,身子如離弦之箭一樣的射了出去!
范逸臣當機立斷,喝了一聲:“追!”,飛快的掠了出去,靈機子在他的身后緊跟不舍。兩個人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岳明戈轉頭看著顧顏,“顏道友,你為何將禁制撤去?”
顧顏淡淡的道:“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一樣。無方與那兩人都是危險人物,無非是禍水東引之意罷了。而且,岳兄難道沒看出來,那當真是一件魔器?”
岳明戈說道:“有些幻術,一時看不破,也不奇怪。何況,就算那真的是件魔器,只要范家主依奉上筑基丹,與我何干?”
顧顏淡淡的道:“上清宮是正宗上古的道家傳承,范家是他的得力臂助,家主卻不遺余力的在收集一件魔器,難道岳兄不會覺得蹊蹺么?”
岳明戈道:“我是一介散修,理那么多做什么?”他說到一半,忽然間轉過頭來,看著隱居士與紅衣,說道:“兩位,還要抱著這件東西不放么?”
隱居士聲音有些顫顫的說道:“這件東西我絕不會交出去的,你再逼我,大不了把它毀了一拍兩散!”
岳明戈淡淡的說道:“我可不是范家人,只要能拿到一個部件去換筑基丹,至于其它的多一件少一件,與我有什么關系?”
顧顏不禁暗笑,沒想到表面上高深莫測,故作淡然的岳明戈,說出的話來更是光棍。范逸臣怕隱居士將法物毀去,投鼠忌器。岳明戈卻絲毫不在乎這個,如果隱居士把法物毀去,他立刻出手取他的性命,并不是難事。雙方所關注的重點不同,結果自然也就截然相反。
紅衣用求助的目光看著顧顏,顧顏微微的把頭揚起,裝作是看不到的模樣。她可不是會亂發慈悲的濫好人,修仙界一切全憑實力!他們兩個人聯手,形成了絕對的壓制之勢,自然不會把到手的東西輕易放過。
隱居士猶豫了一陣,抓住那件法物,說道:“筑基丹雖好,也要有命才能使用。紅衣,我們交出去吧!”
紅衣黯然道:“也只能如此……”她的話音未落,隱居士猛地一掌把她推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她的身體飛快的向著岳明戈撞了過去,而隱居士則迅速的向后退去,他的一只手踏在了方才紅衣所困的陣眼上,手中的半球一個旋轉,頓時從里面放出了大片的黑霧,地下那個圓形的圖案也像是受到了感應一樣,飛快的旋轉起來,周圍墻上的符篆開始放出一層層的綠光,在室內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周圍的靈氣開始奇異的轉動起來,室內慢慢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影子,像是一個身披甲胄的戰士,手里拿著一件武器,重重的向著顧顏與岳明戈擊下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