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和秦佳柔離開后,張玲走到秦墨身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你今天是怎么了?往常無論我治病多困難,你都不會透露家里的底牌,今天怎么反倒說出來了?”
秦墨握住她的手,“你不覺得,這個溫教授很像一個人嗎?”
張玲疑惑道,“像誰?”
她倒是沒看出來。
不過,溫瀾確實不太一樣。
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是京大教授不說,還是鬼手神醫。
而且她身上那份獨特的氣質,也是這個年紀的女生沒有的。
“小玉。”秦墨開口。
“什么?”張玲愣住了,“你說她是……”
“不確定。”秦墨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她像,卻也不能保證,況且,我感覺她是特意沖著我們來的,她更是有意無意的打聽我們的底細。”
“那你還……”張玲有些緊張了。
他們躲了這么多年,才難得過上安穩的日子。
她不想這份安穩被破壞。
“她沒有惡意。”
秦墨能感受到溫瀾是沒有惡意的,所以故意透露底牌。
他也想看看,溫瀾究竟要做什么。
張玲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要提防些好,你大哥已經被人盯上了,最近他躲在家里連門都不敢出,要是你再被找到,我們這么多年的籌謀就白費了。”
秦墨緘默片刻,“現在也是沒辦法,你的病重要,陳老說了,他的藥已經控制不住你的病情了,再惡化下去,你可能撐不過今年。”
秦墨拍了拍張玲的手,“你這些年跟著我受罪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么死在我面前。”
“說這些做什么?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秦墨嘆了口氣,站起身,“裝了十年的殘廢,也該出去走走了。”
張玲皺了皺眉,“你真的打算動用那筆錢?”
不等秦墨說話,張玲便道,“要不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那筆錢一動,我們的蹤跡就被發現了。”
“無所謂了。”秦墨道,“先治好你的病重要,況且,躲了這么多年了,也該找我們的仇人報仇了。”
秦墨說道這里頓了頓,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忽然而過,他一把抓住張玲的手,眼里的神情激動。
張玲不明所以,“怎么了?”
“溫!”秦墨緊緊的捏著張玲的手,“她姓溫?”
張玲也愣住了,“對啊!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佳柔一直叫的溫教授,難道她是溫啟銘的那個女兒?”
張玲說完,頓時慌張起來,“現在怎么辦?如果她真是溫啟銘的女兒,我們豈不是危險?”
“不,不對!”秦墨在原地來回踱步,“讓我想想……”
秦墨腦子快速的運轉,隨后,他猛地頓住腳步,“你說——她會不會是小堯?”
張玲徹底怔住了,“小堯都死了十年了,怎么可能會是她?你忘了,你爸媽和她都沒能從那張爆炸里逃出來?”
秦墨沉默了。
當年秦家的那場爆炸發生的太突然,他只來得及帶走老婆和孩子。
盡管這樣,他們還是死里逃生,全身大面積的燒傷,做了全身換皮手術才保住了這條命。
后來他急于知道秦家眾人的消息,得知秦家人全部都死在了那場爆炸里。
他痛不欲生。
后來……
大哥突然出現,把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