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同知摸著蹀躞上的玉佩。
沉下聲。
“蘇少卿何必搶了我們錦衣衛的活計。世人都知道我們錦衣衛最是護短,竇大人看不起我們指揮使,自然也看不上我們了。”
竇天涯瞳孔都瞪大了。
“你們為了一個三嫁婦,要對付本官?”
“錦衣衛從不牽扯婦人的事情。”姚同知長相俊秀,笑起來也是一副如浴春風。只是大家都知道,他背后的手段可陰著呢。
“說我們指揮使好色昏聵?”
“那娘們以色侍人,還不許人說。”竇天涯不怕蘇府,卻怕極了錦衣衛。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皇帝,“皇上,微臣冤枉啊。”
皇帝正了正色。
“好了。朝堂上的事情朝堂了。出了宮門不許拿這件事情說話。”
皇帝都明擺著偏袒竇天涯。
蘇不離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心里卻在磨刀嚯嚯削天涯。
等出了宮門。
竇天涯神氣活現的對著蘇不離呲牙,他有靠山自然不怕。
蘇不離不說話。
竇天涯上了馬車,那馬就跟發了瘋一樣。
偏又朝蘇不離騎的馬撞了過去。
眾人驚呼一聲。
“馬怎么回事?知道主子不對付,這畜生替主子再出一口氣?”
“不至于啊。竇大人的馬沒那么聰明,物像主人型。”
眾人三兩語。
眼睛跟著馬兒再跑。
蘇不離避開了竇天涯的馬,卻將馬引向了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
一聲巨響。
竇天涯從馬車里掉了出來。
“哎呦。蘇不離,你個小畜生。老子饒不了你。”竇天涯知道一準是蘇不離搞鬼,他年齡和蘇志勛是一個輩分的。
罵起蘇不離自然是嘴到擒來。
蘇不離跳過去踹了一腳。
竇天涯一個翻滾避開了,隨后就是鷂子翻身落地。
兩人對打。
蘇不離身形靈活,出手招招帶著怒氣。
竇天涯也火大,奈何這些年酒色掏空了身體。根本不復當年的靈活力氣。
幾招過后。
漸漸露怯,被蘇不離壓著揍。
蘇不離專門揍他的臉,一拳又一拳。
姚同知站在不遠處,身旁的惡實眼神幽轉。“同知。竇天涯都被蘇少卿給揍了,咱們這頓安排在什么時候?”
“蘇少卿來明的,咱們就來暗的。只要他臉上的傷好點了就揍。”
“行。”
殤厭對手下慷慨大方,也是賞罰分明。給錦衣衛的銀子只有多不會少,他又是個有本事的人。
將一盤散沙的錦衣衛帶到如今的地位。
錦衣衛里的人都很崇拜他。
聽說殤厭夫妻被人嘲諷,錦衣衛的人都盯上了竇府。
有人喊來了竇文淵,“你伯父被蘇少卿給揍了,你趕緊去替你伯父找回場子。”
竇文淵這人混蛋,但也識相。
聞縮了回去,“就沖我伯父那句話,蘇少卿怎么揍都應該的。”
沈中書出來了。
旁邊的吏部尚書開口:
“中書大人。不去說幾句?”
“蘇少卿不樂意蘇氏嫁給殤厭,本就一肚子火。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不過借著竇天涯的事情發泄出來。”沈中書朝另外的方向走去,“年輕人發泄出來就好了。”
吏部尚書疑惑不解。
搖搖頭離開了。
外面的事情傳到了殤厭的耳朵里,他讓人瞞著蘇如棠。
卻還是叫蘇如棠給聽到了。
蘇如棠無所謂這些話。
從前,再難聽的話都聽過了。那些話根本傷不了她分毫。
“夫人。”袁明過來看見蘇如棠站在門口,趕忙出聲打招呼。
殤厭知道蘇如棠聽見了。
“如棠。怎么不進來?”
“是要進來的。”蘇如棠走進來。
殤厭很自然的握著蘇如棠的手,“下午我要去城外狩獵,你陪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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