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棠心里察覺到不對勁,南理國的人和大周朝廷官員家奴勾結。
“什么人這么大膽?”
殤厭眼神清冷望著蘇如棠,“說不準,蘇家也有可能。”
“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若是有證據說蘇家跟南理國勾結呢?”
“我當然知道。”
“皇上只看證據。”
蘇如棠一個激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又如何?”殤厭勾起唇角,“皇上在登基之前就厭惡了蘇侍中。他最好盡快告老還鄉,否則總有你們松懈的地方。到那時候,只怕蘇將軍也鞭長莫及。”
“你知道上次的事情?”
“沒有錦衣衛不知道的事情。”
蘇如棠坐在床邊上。
冷笑:
“皇上心思不放在黎民百姓身上,反而整天疑心甚重。”
兩人都不說話。
過了許久。
殤厭才起來。
“扶我離開吧。”
出了一身汗,殤厭覺得活過來了。
蘇如棠那會殤厭的衣服,也不顧上面都是血跡,直接給他換上了。
兩人順著通道回到了竹屋里面,剛出來就看到一襲錦衣衛的官服。
“大人。”
“霍大人,你嚇死人了。”蘇如棠差點掉下去。
殤厭從后面緊緊抓著她的腰,“膽子這么小,做了多少虧心事?”
“殤大人膽子大是因為做了好人好事嗎?”
“牙尖嘴利,不該膽小如鼠。”殤厭虛弱的笑了笑。
霍覓有點懵。
殤厭什么時候和蘇如棠這么好了?想起二人之間有點不大對勁。
霍覓恍然大悟。
自家老大原來好人妻這一款。
秒懂的霍覓換上了一副笑容,“周夫人。你家丫鬟急得不行,滿莊子尋找你。”
蘇如棠剛出來,春熙的聲音已經到了。
“二奶奶。”
“我在這。”
春熙沖進來剛要說話,看到殤厭和霍覓馬上閉嘴。
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會。
“回去吧。”
蘇如棠率先走了出去。
她回到了主院后,讓云管事不要說出今天的事情。
蘇如棠和宋懷煙匆匆地吃了午飯。
兩人回到了周府。
去周府之前,蘇如棠去了一趟蘇府。
她跟藍璇璣說了讓她認宋懷煙做干女兒的事情。
藍璇璣本身就喜歡宋懷煙。
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
蘇如棠一說,滿口應了下來。
說是擇日不如撞日,后天就是個好日子。到時候她請幾個好友,在蘇府擺一桌酒席。
宋懷煙摟著她一直叫娘。
“你先陪你干娘說一會話,我去找祖父有點事情。”
宋懷煙推她出去,“你趕緊出去吧。我陪娘說點體己話,你就別在這里打擾我們了。”
藍璇璣笑得合不攏嘴。
蘇如月和蘇如美、蘇清婉全都過來。
就連老夫人都說等會去她那里,陪她這個老人家說會話。
蘇老爺子在前院書房里。
“祖父。”
“棠棠。”蘇老爺子面前放著一幅畫,“這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墨寶。你父親的繪畫不比暮山差,可惜他命薄。”
“祖父。我今天在莊子上遇到了殤厭。”
“他?”
蘇侍中和殤厭并無什么接觸,殤厭是皇帝的狗,也是朝中大臣不喜歡的狗。
“他說皇上在登基前就厭了你。”
蘇侍中臉色一變。
拿著毛筆的手在顫抖,沒有一個老臣子在聽到這句話能毫無反應。
“罷了。我已經跟皇上請辭了。明天上朝再請辭吧。”蘇侍中放下了毛筆,“棠棠,祖父知道你是個通透的孩子。”
“該放下了。”
蘇如棠別過臉,“祖父。我們會保護好蘇家的每一個人。”
“哎。”
蘇侍中擺擺手讓蘇如棠出去。
他一個人呆坐在椅子上。
一直到了傍晚。
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開了書房的密室。
進去后。
看向墻上掛著的戾太子畫像,“殿下。您若是在,大周必然是另外一番景象吧。”
蘇侍中跪著磕了頭。
隨即將掛著的畫像收了起來,放在了密室的密洞里。
密室里看過去只有一些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