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安一只手拎著繪香的衣領,一只手來回扇耳光。
一邊扇一邊罵:
“賤人、賤人……披著楚楚可憐的羊皮給誰看?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的賤貨,別以為知道做的那點見不得人的事情沒人知道。”
這都是慕容緋月罵桃花的話。
夏安一字不落地罵在了繪香身上,慕容緋月手心全都是冷汗。
她罵的是什么意思?
指桑罵槐?
“弟妹。你不能處置我的丫鬟。”
蘇如棠冷眼斜睨,“大嫂孀居多年,都能管教我身邊的人。繪香不過一個區區的丫鬟而已。我這人向來懂得禮尚往來。”
周圍的仆人全都屏聲靜氣。
“是我錯了。我求你。”慕容緋月看到繪香滿嘴都是血,臉腫成了豬頭臉忍不住拉著蘇如棠的衣袖。
蘇如棠扯開了自己的衣袖。
眼底壓抑不住的鄙夷,“大嫂請自重。”
“你……”
周文毅看不過眼,“母親。”
蘇如棠冷冷地盯著他,“毅哥兒,忘記了你跟大嫂倒是親近。細細一看,你們眉眼之間居然有些相似。”
周文毅魂神被抽了一半,訕訕道:
“兒子自然是跟母親親近。”
秋菱扶著蘇如棠,“知道的說毅哥兒懂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奶奶養了白眼狼。不分青紅皂白,也要為了梨香院的大奶奶說話。
回頭需要銀子,書院的人脈關系,又眼巴巴地跑來找二奶奶喊母親。”
周文毅臉色如白紙。
宋懷煙意味深長的看了又看。
“別說毅哥兒像,羽姐兒好像跟大奶奶更像。”
趙姨娘也看了過來。
慕容緋月嚇得不行,神意恍惚倒在了地上。
周文毅眼睜睜看著她倒下去,心狠地別過頭裝作看不見。
蘇如棠故作納悶:
“毅哥兒,你大伯母暈倒了。”
“孩兒不是大夫,讓仆人去請了大夫過來。”他思索了片刻,叫人抬了春凳過來將慕容緋月給抬進去。
待慕容緋月被抬走。
蘇如棠冷眼看著繪香,“想動我垂棠院的人就要承受我的怒火。我這個人苛刻也護短,我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原也比旁人的更珍貴。”
繪香昏昏沉沉地看向慕容緋月離開的地方。
想要張嘴,卻張不開嘴。
“繪香以下犯上還有五十大板分五次打吧。十天打十大板。”
繪香見了這般景況,心里如澆了寒冰一般。
蘇如棠抬眸環視眾人。
“有想挨打的只管來。下一次就是一百大板,再下一次就是兩百大板。不信的,盡管來。”
眾人聽了,忙一起說不敢。
蘇如棠看向宋懷煙,“有勞宋姨娘了。繪香姑娘打完板子,送去梨香院或者是西角門的院子,全看宋姨娘的安排。”
宋懷煙指了指自己,她就是來吃瓜的。
“我安排?”
“嗯,你如今執掌中饋。這原本就是你的事情。”蘇如棠說完轉身回去。
垂棠院的丫鬟仆婦都跟著回去。
宋懷煙疑惑地看向趙姨娘,“我就是來聽吩咐的?”
趙姨娘點點頭。
“二奶奶是這個意思。”
宋懷煙氣得踢了一腳小石子,“把這個以下犯上的東西送去梨香院。”
蘇如棠鬧了梨香院。
周承儒居然忍了下來,就連老夫人也沒有過問。
倒是崔氏送來了一些果子,說是給桃花吃的。
蘇如棠叫仆婦分著吃了。
這天晚上。
宋懷煙派人告訴她,說是明天周家的大姑娘回來了。
待人離開后。
春熙在一旁輕語:“二奶奶。宋姨娘在南街開了鋪子,說是二十個銅板買一樣東西。任意挑選的店鋪,里面的東西都是二十個銅板。”
“所有東西,每樣都是二十個銅板?”蘇如棠詫異宋懷煙的頭腦。
這姑娘所思所想還真不一般。
“嗯。這兩天就開業了,說咱們府里的人都可以去購買。”春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