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亂,可體面了,真事兒。”毓溪溫柔地安撫著丈夫,但說著說著,依舊忍不住笑,“不過嘛,皇阿瑪似乎看出你醉了,胤禵胤祥他們都看出來了。”
胤禛頓時臉漲得通紅,仿佛從沒有過的窘迫,看著毓溪的目光,從著急漸漸成了委屈,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毓溪趕緊摸一摸他的心口,說道:“怪不得額娘說,要我回家疼你,瞧瞧,是怪招人心疼的。”
“我再也不喝酒了……”
“好,不喝。”
“再也不喝了!”
“不喝了,不喝了……”毓溪湊上來,親了丈夫一口,溫柔如水般哄著,“什么事兒也沒出,記不起來也不要緊,有我在呢。”
“實在可怕,記憶竟是能這樣生生缺一塊的嗎,我真是記不起來了。”
“缺就缺,沒事了。”
在毓溪的寬解安撫下,胤禛漸漸接受了那晚醉酒失憶的現實,只是覺著太丟臉,之后幾日,頂好別遇上弟弟們,不愿叫那倆小家伙笑話他。
毓溪耐心地陪著哄著,不論如何,弘昀的滿月宴體面又順利,而忙完這件事,她就該把心思放在七妹妹的婚事上,眼下頭一件,便是要接見富察家的女眷。
隔天早晨,送胤禛出門上朝,為他穿戴朝服時,提起這件事,胤禛問:“要不要我也在家,馬齊會來嗎,又或是富察傅紀的父親?”
毓溪道:“馬齊若是來,得給你下帖子才是,眼下還是女眷們說說話,就不煩你出面。”
“那你擔心什么?”
“我想著,若富察傅紀的母親也來,這關于婚事籌備,到底該與馬齊的夫人商談,還是與富察傅紀的母親說。自然,我是不在乎她們的,可她們將來,不都是妹妹的家人嗎,哪怕妹妹無需去公婆跟前侍奉孝順,也沒必要鬧得和佟家那般,老死不相往來似的難堪。”
胤禛想了想,說道:“馬齊雖將世襲罔替的佐領一職給了他弟弟李榮保,但他還是一族之長,富察家的事皆由他做主。莫說富察傅紀自家在族中并無聲望,便是李榮保的兒子配宸兒,這婚事也該由馬齊出面,有什么事,就與他夫人說,至于宸兒的親婆婆,和氣些就夠了,別讓人覺著我們有多抬舉他們,咱們該給宸兒撐腰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