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的,我一開口就得罪惠妃,甚至惹惱皇上,我圖什么呀?”
宜妃抿了抿紅唇,別過臉說道:“他向來最聽你的話,裝什么傻……”
德妃輕嘆:“胤祺的孩子都能喊著阿奶哄你高興了,你自己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
宜妃回過頭瞪著眼,氣道:“一來一回,皇上身邊就沒離開你那仨小子,胤禟摔壞了腿去不了,胤祺只跟著太后打轉,我可真有福氣。德妃姐姐,我叫你一聲姐姐,掏心掏肺對你說,皇上做什么一回來就罰你兒子,做給誰看呢,打量一路上對那小子的器重,別人都睜眼瞎?”
德妃嚴肅了幾分:“胤禛早已封了貝勒,你雖是長輩,也不該那小子那小子的稱呼他。”
宜妃極小聲地嘀咕:“等他有能耐做了皇帝,你再耀武揚威吧。”
德妃聽不真切:“說什么呢?”
宜妃惱道:“我說,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不愿開口我來開口,橫豎不能讓長春宮算計了我的孩子。你不樂意,你就等著她和明珠動手吧,當年下毒害太子的人,若不是明珠,我郭絡羅氏從此跟你姓。”
雖然常常被宜妃氣著,可這么多年相處,早已能應付敷衍,平日里德妃從不將一些小事放在心上。
可今日她左一句六阿哥,右一句胤祚,直刺得德妃心如刀絞,加當著面雖忍耐下,可回到永和宮,還是氣得面色如紙、嘴唇發白,額頭上涔涔冒冷汗,叫環春她們嚇得不輕。
于是毓溪到家才洗漱更衣,清清爽爽地抱了兒子陪他玩,宮里就傳來消息,德妃娘娘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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