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家在戶部、內務府和理藩院皆有虧空,不知這一回補了幾處。”
“理……藩院?”
毓溪驚愕不已,什么通天的本事,連理藩院的錢也能貪沒?
太子妃淡淡地說道:“想來烏拉那拉家清白方正,你的眼睛太干凈,沒見過那些王公大臣、世家貴族是如何從朝廷國庫里撈銀子花。”
毓溪垂首:“請二嫂嫂指教,是我見識短淺。”
太子妃笑道:“是你眼里太干凈,見得少罷了,日子長了,也就見怪不怪。”
事實上,毓溪和太子妃彼此,都在幼年時就得到了嚴苛于尋常八旗女兒的教導,對于這些事,本不該這般驚訝。
毓溪固然知道朝廷難有干凈的,她甚至對胤禛說過,就算自家,也不敢把話說滿。
但此刻聽說董鄂家居然有能耐將手伸到理藩院,連草原上的錢都能撈來花,她還是太小看世人的貪婪與狠絕了。
太子妃忽然道:“八福晉似乎借了銀子出去,具體的尚未查清,可能也查不清。”
毓溪的心,輕輕一顫,想必太子妃與她交心前,一定也將她查了個徹底。
可是,作為太子枕邊人的她,究竟有多絕望,才會寧愿向要和丈夫爭前程的人伸出手、付出真心。
毓溪自然也聰明,應道:“難不成,是借去了三福晉娘家?”
太子妃淡淡地說:“誰知道呢,不過,八福晉真是不如你沉得住氣,這么做能圖什么,你要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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