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道:“我常常對青蓮說,我不是好人,青蓮是不信的,恐怕你也不信,但這件事上,你能明白我嗎?”
胤禛想了想,還是搖頭:“你才剛說,不能聽一面之詞就怪八弟妹矯情,為何又不讓我管了呢?”
毓溪道:“若真是八福晉受委屈在先,八阿哥就算不找你,也能給她一個交代,可八阿哥要是不管不問,你我卻湊上去好心,照八福晉的性情,只會更傷心丈夫對她的無視,乃至怨恨我們看到了她的難堪。”
胤禛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么深,可毓溪說的不無道理。
毓溪道:“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不窺探他人的難堪,不揭開別人的傷疤,一定是好事。”
胤禛卻沉沉一嘆:“有件事不知你是否聽到風聲,前些日子,太子半夜在慈寧宮喝得爛醉如泥,被胤禩發現,但侍衛們只聽說,抓了個偷酒喝的小太監,真真假假旁人或許還要猜一猜,我就不必猜了。”
毓溪這才道:“怕掃了你今晚的興致,我沒提起,今日額娘也對我說,有小太監在慈寧宮喝醉酒,額娘要我過些日子陪她去灑掃慈寧宮。”
“難道額娘是在暗示你,太子又闖禍了?”
“是,額娘不能明說,但她一定知道我能聽懂,額娘她……”
毓溪沒有說下去,車廂里靜了一陣,胤禛才回過神,問:“怎么不說了?”
毓溪道:“額娘無數次地提醒我們,皇阿瑪對太子是何等重視,也從不以窺探他人的難堪為樂,然而如今有心將太子的一切傳遞給我們,你覺著額娘是想什么?”
胤禛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那些話,他不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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