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怒道:“這樣生生疼了一晚,早晨三阿哥才聽說動靜,再請太醫、找穩婆,已經來不及了,據說連側福晉也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救過來。”
毓溪問:“這事兒不捂著,就這么傳出來了嗎,若真如此,三福晉豈不是大罪?”
青蓮生氣地說:“想必是府里一上午慌慌張張,捂不住了。可您說三福晉的罪,這要看皇上追不追究,宗人府就算要查,府里抓幾個奴才說是他們瞞著不報,三福晉就脫身了呀。”
毓溪氣得心口窒悶,她沒資格也沒立場對三福晉破口大罵,她有自己的心魔,想要消除淡化,唯有將來善待那些被送到胤禛身邊的女子和孩子,她們都沒得選,誰也不比誰強一些。
“你一會兒氣順了,去西苑看看,別讓李氏嚇著。”
“奴婢明白了。”
毓溪沉沉一嘆:“三福晉眼下有身孕,三阿哥才封了郡王,還要為弘晴著想,這件事必然會被壓下去,皇阿瑪自己還要臉面呢。你告誡府中下人,不可出門胡說,仔細禍從口出。”
青蓮道:“榮妃娘娘身體才好些,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實在可憐。”
毓溪已無心看書,收拾書本,想到為九阿哥選福晉的事,更是一嘆:“皇阿瑪若真看中統領府的姑娘,這節骨眼上三福晉卻鬧出大事,牽連董鄂家女子的名聲,之后要皇阿瑪如何說服宗親,再選他們家的女子為皇子福晉。因此這件事,不會有下文了,各家各府都有夭折的孩子,不是嗎?”
青蓮實在生氣,一時口無遮攔,念了聲:“正是如此,人才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說罷恍然醒過神,跪下道:“奴婢該死,求福晉責罰。”
毓溪平靜地說:“往后還要謹慎些,你本是處處小心的,卻太真性情,想必是從前跟著皇額娘的緣故。”
青蓮后悔不已:“奴婢實在該死。”
毓溪道:“那就愿咱們家里,從今往后能多些人情,只要不壞規矩,不給胤禛添麻煩,我一定會善待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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