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打發小安子去門外看看動靜,這頭則命小全子收拾東西,他們不留了,再對十四好脾氣地說:“有什么話,回永和宮嘀咕,別看這里眼下沒什么人,其實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
十四不服氣道:“他們敢,我挖……”
胤祥攔住了弟弟的怒:“不要將這樣的話掛在嘴邊,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學來的,但旁人只會認定你是跟額娘和姐姐們學的這些。”
十四最厭惡這般受制于他人目光和論的事,比用繩索綁了他還要痛苦,掙扎不得,發泄不得。
胤祥卻拉了弟弟的手往門外走,小全子收拾好跟上來,小安子也跟上了,說方才院子里沒人,但保不齊聽見的人已經跑了。
“無所謂,他們敢傳,我就敢……“
“胤禵。”胤祥命小安子和小全子后退,只帶著弟弟往前走,離得遠些了,才繼續道,“上午去毓慶宮,四哥在門前還沒和你說上話,你就跑去找八哥,可在那之前,你很惦記四哥,是看過他是否安好,才跑開的。”
胤禵的眼神輕輕一晃,沒開口解釋。
胤祥繼續道:“這幾年我瞧著,你對四哥總是行不一,你分明擔心四哥,怕四哥被人欺負,見不得旁人編排他,處處張牙舞爪地維護四哥的名聲體面,但站在四哥面前,你卻總表現得十分疏遠乃至討厭,叫我很困惑。”
十四咽了咽唾沫,憋出一句:“哪……有?”
胤祥道:“相反對八哥,你好像并不真正在乎他好不好,可只要和八哥相見,你就一定會讓八阿哥毫不懷疑你們的手足情,事事順著他的心意,關心他的冷暖。”
“這話我們說過好多次了,不、不都是兄長,不都是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