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里千萬個不情愿,也不能表露在臉上,欠身領命后,規規矩矩地退下了。
離了正院,被丫鬟領著往宋氏的屋子去,一路上都盤算該如何開口,才能鎮住那小妖精,可真到了跟前,看到不過關了幾日,就形如枯槁的人,李氏還是嚇住了。
“怎么……”李氏問從正院跟她來的大丫鬟,輕聲道,“福晉不是說,不許打罵嗎,為何她這樣凄慘?”
丫鬟應道:“側福晉,您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哪里知道清苦日子的艱難,宋格格這幾日只靠干糧果腹,連鹽都吃不上幾粒,這人失了五味,自然是長不出力氣的。”
李氏心有戚戚焉,這不比打罵來得更狠嗎,福晉果然有手腕。
“你、你來做什么?”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人,跌跌撞撞地從床榻上站起來,還撐著幾分強硬,恨道,“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李氏回過神來,冷聲道:“一個侍妾,也配叫我看笑話?”
“你……”
“我替四阿哥和福晉來為你解了禁足,明日一早,自己到福晉跟前謝罪謝恩吧。”
“她放過我了?”宋格格立時來了精神,踉蹌著跑出來幾步,但她好幾日不曾沐浴更衣,身上難免有氣味,眼看側福晉和其他人都掩鼻后退,她更肆無忌憚地湊上來,一如往日般囂張,“我可聽見了,你說四阿哥,是四阿哥心疼我了對不對?”
李氏嫌棄得很,懶得再多說半句,吩咐下人將宋格格收拾干凈,轉身就走了。
只聽宋氏的聲音嚷嚷著:“我說什么來著,還有四阿哥心疼我呢,四阿哥不會不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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