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子卻說:“奴才只知道,主子心里最在乎福晉,這舌頭牙齒還打架呢,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
胤禛生氣地說:“是啊,連你都知道,我最在乎她,可人家呢,她……”
后面的話,實在不宜對下人嚷嚷,胤禛還留存一分理智,到底冷靜下來了。
小和子勸道:“主子,您忙完手頭的事,還是回房睡吧,不然有了今晚,明晚您更拉不下臉,兩三天一過,可就該成笑話了。”
胤禛惱道:“夫妻過日子,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小和子跪下說:“主子,如今您入了朝,常對奴才念叨,那些大臣居然敢給皇子臉色看。您可曾想過,這宗親貴族里,每日人情往來,福晉難道不看人臉色嗎?”
胤禛說:“朝廷要辦事,那些官員卡著不放手,這才要看人臉色。她不過是婦人家在一起喝茶聽戲、賞花游園,誰敢給她臉色看。”
可說著說著,似乎沒什么底氣,又改口道:“三哥家的,那是異類,自然是少見的。”
小和子卻說:“主子,白天咱們路過慈寧宮花園,您說娘娘不容易,不能給娘娘添麻煩,不能惹娘娘傷心。這娘娘不容易的,和咱們福晉,不是一回事嗎?”
胤禛心底一顫,是啊,他怎么凈說糊涂話,氣得沒了分寸,連毓溪的難處都要否定一嘴。
小和子說:“主子,您回正院睡吧,奴才今兒吹著風了,夜里想好好睡一覺。”
胤禛干咳了一聲,順坡下驢地說:“你只管歇著去,我坐坐就回。”
小和子笑道:“您晚膳也用過了,奴才這就送您回正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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