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花婆婆重重嘆聲氣。
轉身又往樓上去了。
…
許佳允回到家后,給周景打了個電話。
周景現在管理公司,每天基本都在加班,這個點人還在公司。
這個點接到許佳允的電話,周景直覺是有情況,他立即按下接聽鍵:“少夫人。”
“這么久了,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周景一愣,沒想到許佳允會突然問起裴桑嶼。
這是這半年來,許佳允第一次主動問裴桑嶼的消息。
周景抿了抿唇,說道:“沒有。”
“真的一點都沒有?”
周景嘆聲氣:“少夫人,我真沒有騙你,真的沒有任何消息。”
許佳允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佳允放下手機,關了燈躺下了。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一直到天微微亮起,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夢里,她好像又夢見裴桑嶼了。
醒來后,窗外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夢境又是一片虛無。
許佳允起身下了床,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院子里,年年和裴琛蹲下老榕樹下看螞蟻搬家,兩個小家伙相處十分融洽。
再抬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海面,有船入了港。
許佳允收回時間,轉過身走到衣柜……
七點不到,許佳允騎著小電驢出了門。
抵達村長家,許佳允敲門。
李嬸打著哈欠開門,看到許佳允,愣住了。
“佳允,你……”
“李嬸,我找花婆婆。”許佳允這次沒給李嬸反應:“有急事。”
李嬸一晚上也沒怎么睡,腦子還有些懵懵的,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指了指樓上:“在三樓東面的房間。”
“好,那我先上去了。”
許佳允進屋,直接上樓。
三樓東面的房間,花婆婆聽見敲門聲,以為是李嬸,頭也不回地說:“進來。”
門推開,許佳允走進來。
床上的男人趴著,雙眼緊閉,臉色慘白。
他昏迷不醒,眉頭皺著。
半裸的上身,一整個后背血肉模糊。
花婆婆正在用沾染藥水的醫用棉清洗他的傷口。
那些傷口不是正常的創口,每一道血肉模糊的傷痕上都化膿了,傷疤周邊的皮膚發紫發黑。
許佳允的腳像生根般的死死定在原地。
心中的猜疑得到驗證,她失去了一切的反應能力。
花婆婆見身后半天沒動靜,有些疑惑,轉過頭,看到是許佳允,她表情怔了怔,但很快她就恢復一臉淡然,只是微微嘆聲氣,“還愣著做什么?既然來了,就過來搭把手。”
許佳允從沖擊中回過神,下意識地眨了下眼,淚就落了下來。
花婆婆皺眉,“還沒死,現在哭早了。”
許佳允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淚。
她走過來,站在床邊看著那些傷口,眉頭再次緊緊擰起:“他這傷……”
“鞭傷,鞭子是特制的藤鞭,浸了毒,加上本來他自身的免疫力就很差,這傷處理起來很棘手,治了半個月,還是不見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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