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所有流犯都被留下來問話。
大概那些青年都認為與衙差有矛盾的只是流犯,而非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所以,那些女子能去趙大人家,流犯卻不可以。
流犯甚至還不能走出山洞,跟軟禁起來一樣。
幸得顧洛汐等人出去得早,否則也會被留在山洞里。
主持大局的青年看見顧洛汐等人,立即迎上來問道:“你們是誰?現在這里在查案,沒事的話,你們就先別進山洞里去。”
顧洛汐看了看被他們擺在一起的衙差尸體,直接道:“你們在查那些人的死因嗎?”
那青年一臉正直,“正是。”
“不知怎么回事,他們昨晚發生內斗,把這些人踢得從上面的山洞口掉下來,所以就摔死了。”顧洛汐的謊話張口就來。
那青年一驚,“你知道?”
“知道啊!”顧洛汐繼續編造,“昨晚聽到聲響,我們躲在暗處悄悄看到了。昨晚的月圓,月光照進山洞里跟白晝一樣,他們打架的場景基本上都能看清楚。”
那青年不知道該不該信,狐疑地蹙著眉沉思,“他們為何會發生內斗呢?”
“那就不清楚了,孫頭領呢?你問問孫頭領啊!對了,昨晚內斗過后,孫頭領好像就帶著他的人走了。他有去找趙大人嗎?”
顧洛汐說得跟真的一樣,絲毫看不出一點說謊的痕跡。
“沒有,”那青年搖頭,“天還沒亮,周船長的輪船啟程,他們就跟著周船長走了。”
顧洛汐微驚,“周船長走了嗎?那么說我們留在島上就回不去了?”
她又表現出一副剛知道周船長離開的樣。
那青年看她不像說假,稍微解說一下:“再過些天還有一批流犯要送來,不過,所有流犯都得在島上呆夠五年,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說白了就是坐牢,只是不在牢房,而將關押的地方改在南陽島而已。
在南陽島上有一定的自由,相較之下,可比關在牢房里好多了。
顧洛汐無奈道:“好吧!我們會呆夠五年的。”
“這么說你們也是流犯?”那青年才反應過來。
“我是,他們不是。”顧洛汐把凌羨之等人撇開。
她雙目一轉,“大哥,人是孫頭領的人殺的,你把里面的流犯扣押著也沒用啊!你要查這些人的死因,必須得問孫頭領,可是孫頭領走了,你總不能冤枉好人吧?”
那青年狐疑道:“人當真是孫頭領殺的?”
顧洛汐循循善誘地誤導他:“那你說孫頭領為什么跑?他來南陽島,應該把流犯交給趙大人后才能走吧?可他好像還啥事都沒做。”
其實,孫頭領之所以跑,是怕她把他們都殺了,孫頭領和他的下屬做的那些混賬事,可見不得人呢!
另外一個青年走過來:“靖哥,她說的好像有道理。”
顧洛汐急忙點頭,“就是,你現在把大家關押著,一點用都沒有啊!山洞里什么吃的都沒有,會餓死人的。
“再說了,你即便把大家放出來,大家也跑不了,周船長把輪船開走了,我們除了在島上,還能去哪?
“還有一個問題,這島上野獸多,挺危險的,我們壓根就不敢亂跑啊!”
跟洗腦似的,聽了她說的話,那兩個青年都相信了。
于是,那兩人回去跟其他人商議。
顧洛汐不管他們,直接進山洞里去。
大多數的流犯都到了第一層的洞穴內,且剛剛顧洛汐和那兩個青年的談話都被他們聽到了。
看見顧洛汐,眾人的眼神都有了一點變化。
“十妹妹……”顧文俊熱情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