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齊云瑞只得答應,他具體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報官的話,大概率用處不大,屆時侏國人拿出賣身契來,瞧著程序規范,喬大人想必是不會與那些表面做善事的侏國人撕破臉皮。
齊云瑞走后,顧洛汐便坐在長凳上思考解決之法。
凌羨之嘆息,“大夏遭遇天災,侏國人趁機而入,恐怕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的人都已經有很多進來了。”
顧洛汐道:“我估計也是如此。”
“可惜吾等現在身為流犯,即便是想報效朝廷,也是無能為力。”凌羨之心生感嘆。
以前生病,臥床不起,不管有諸多想法都無法實施,而現在,身體好點了,卻是背著流犯的身份,令行動受阻,似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顧洛汐扭轉他的觀念:“凌羨之,咱們不是報效朝廷,而是報效國家。”
凌羨之微怔,“這有何區別嗎?”
“區別大了,對我來說,只要大夏的國土完整,國家統一,誰在朝中執政都是一樣的。”
而報效朝廷的話,似乎就只是針對凌家的江山。
但后面這話,顧洛汐沒有明說出來。
“國土完整,國家統一!”凌羨之重復著,以往的觀念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他不得不佩服:“洛汐眼光深遠,羨之自愧不如。”
顧洛汐倒是不以為然,“你也不用‘自愧不如’,咱們就是從小受到的教育不一樣,所以想法才會不一樣而已。”
“咱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不一樣?怎么不一樣?”凌羨之整個懵逼,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能有多不一樣?
同在京城,啟蒙的課本,以及授課的夫子,不是都差不多嗎?
顧洛汐反應過來,一擺手,“你也不用過于糾結,反正我就是……那啥,比較愛好和平而已。”
再講下去,她穿越的事都要兜不住了。
她及時轉過話題:“話說你想要報效國家,在哪里都可以啊!南陽島離侏國近,咱們去了南陽島,不得防著侏國人上南陽島嗎?是金子在哪里都能發光的。”
凌羨之苦笑笑,去南陽島開山挖礦,挖出的金子確實是能發光的。
流犯一天吃兩頓,午時過后,看守牢房的捕快終于來送飯。
所謂的飯就是一碗加了許多水的玉米粥,將其充饑,實在是勉強。
也就是勉強餓不死而已。
反抗了多次無效后,現在大家都安分了,端著稀粥,便快速地往嘴里灌。
倒是還想再喝,可惜送飯的捕快壓根就不搭理他們。
顧洛汐等人已經用過飯,且吃得飽飽的,捕快送來的稀粥根本就喝不下。
眼看他們盛粥的碗放在木闌珊前面的臺上,對面牢房里的眾人都露出了希冀的眼神。
以前高高在上,現在餓慘了,連別人不要的都想吃。
然則,中間隔了一條走廊,任憑他們如何伸手都夠不著。
“娘,娘,你喝點粥,喝點粥下去就好了。”
中間的牢房里,顧方海扶著顧老夫人,焦急地呼喚。
顧家之人大概知道顧老夫人快撐不住了,都安靜地跪坐在一旁看著。
顧方海鼻頭酸楚,不住地自責:“都怪我,是我害了娘……”
流放路上經歷了這么多的苦難后,他終于醒悟過來自己以前貪污受賄的舉動是多么的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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