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官員把京城幾天前顧尚書府被罰流放后,所有庫房里的錢財被人洗劫一空之事告知龐大人,龐大人當場驚得張大嘴巴,不可思議道:“就是說,和咱們金州城昨夜里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了?”
那官員道:“手法如出一轍,似乎是出自同一波人之手。”
龐大人沉吟一陣,“實在是詭異,這簡直不像是人力可以做出來的事。”
的確,那么多糧食,誰能在搬運之時完全不弄出一點響動來?
覺得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他靈機一動,將此事記錄下來,用飛鴿傳書傳到京城去。
只有告知了圣上,讓圣上知道此事的蹊蹺,他的責任才會減小。
飛鴿傳書快,流犯趕了兩天的路程,信鴿飛了半個時辰就到了。
當今圣上看了書信,臉色凝重,額頭的褶皺許久都舒展不開來。
他招來國師,讓國師掐算一番。
國師了解了情況,亦是神情凝重。
“圣上,此人行事乖張,正邪難料,實在是不可留。”
圣上皺著眉頭,“必須殺嗎?”
國師道:“該斷不斷,必受其亂。所謂異能之士,把握不住,便會給大夏帶來滅頂之災。”
圣上倒是擔憂國運,可是,他也時刻謹記護國寺的住持大師說的話:凌世子一路往南,便會有生機,切不可動殺戮之心。
一時不好抉擇,他擺擺手,讓國師退下。
凌堅在外面候著,見國師離開御書房,他立即追過去。
“殿下。”國師抱拳行禮。
凌堅道:“看國師憂心忡忡,可是發生了何事?”
就目前的狀況來說,他是圣上唯一的兒子,大夏的江山早晚是他的。
國師想到這點,便把圣上收到的飛鴿傳書,以及他的提議道出來。
凌堅斂下眉眼,“照國師的推算,那個所謂的異能之士便潛伏在流犯之中?”
國師嘆息,“確實如此,圣上猶豫不決,若是等此人強大起來,便越發控制不住了。”
凌堅心一狠,“既然控制不住,那就盡快取此人性命,一了百了。”
“我也是如此建議的,可是,但圣上遲遲拿不定主意。”
凌堅拳頭一捏,眸色一狠,“既然父皇拿不定主意,那此事便交由我來處理,我絕不能讓我凌家的江山出現絲毫的危機。”
有了這個借口,他毅然決然地離開。
此前找暗月閣的殺手去殺凌羨之,不敢過于張揚,而現在……
反正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異能之士是誰,那便將所有的流犯都殺了。
得國師授意,他殺了所有的流犯,也不會被圣上過于責難。
屆時,即便圣上生氣又如何?他是圣上唯一的孩子,圣上還能殺了他不成?
國師凝望他快步離去的背影,不禁贊賞地他行事的果斷。
身為大夏的主子,就應該如此,猶猶豫豫的,反而會錯失先機。
……
金州城。
眾侍衛搜查了一個半時辰,也沒有在城中百姓家里找到糧食。
無奈之下,龐大人只好解禁。
解禁的命令下達下去,衙差就該趕著流犯走了。
衙差的人數越來越少,驛站為此給孫平補充了五個人,把受傷的兩個衙差都換了下來。
流犯車隊從城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