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娘這才扶著老太太去屋子里睡覺。
周嬌嬌想到外婆會打人,便忍不住小聲提醒,“大嫂,小心你的肚子。”
畢竟大嫂現在可是大肚子,若外婆不小心踢她一腳……
想想便很可怕。
吳玉娘點頭,“我知道,放心,我會小心的。”
二人這才回了屋。
徐金氏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你外婆之所以會總認錯你,應該是你不常來的緣故。
但是玉娘和大山,小耀,她極少認錯。特別是玉娘,她從未認錯過。”
周嬌嬌揚眉,“哦?這是為什么?”
徐金氏想了想,想不出緣由來,“我也不知道。”
徐金氏拉著周嬌嬌的手,“辛苦你了,別怪你外婆……”
周嬌嬌點頭,“我真的沒生氣,舅母,真的。”
徐金氏晚上還是和徐二郎說起了這件事。
“啊?娘做夢夢見嬌嬌要淹死她,她醒來就打了嬌嬌一巴掌?”
“是啊,哎,娘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都開始打人了。”
“以后……你專心陪著娘,家里的活兒留著我來。”
“我今天和嬌嬌說了,讓大姐來陪著娘。”
徐二郎的臉上不是很好看。
他坐起來,轉頭看向徐金氏,語氣不善,“你不愿意照顧娘了嗎?”
徐金氏一愣,隨即一拳打在徐二郎的肩膀上,“什么叫我不愿意照顧娘?我還不夠盡心嗎?
我是怕……怕大姐有遺憾。”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雖然她不應該這樣說。
但這就是事實啊。
老太太一看就是沒多少時間的人了。
大夫也是這樣說的不是嗎……
徐二郎擰眉思慮了很久。
最終躺下去,摟著徐金氏,“對不起媳婦兒,是我的錯。”
徐金氏往他懷里鉆了鉆,低聲的啜泣在他耳邊,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十分清晰。
第二天,周嬌嬌依舊努力地推銷自己的果酒。
而且她也收到了許多的反饋。
都是說果酒非常好喝的。
周嬌嬌這才有了信心。
拿了兩壺果酒去軍營找秦佑。
自從秦佑忙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但是她答應了果酒釀出來一定要拿給他品嘗的。
所以周嬌嬌還是讓郝田架馬車送她過去。
哪怕架馬車一路未曾停歇,也走了兩個時辰才到了軍營。
周嬌嬌到的時候感覺腦子都要晃成豆腐渣了。
秦佑看到周嬌嬌的時候驚喜的眼珠子里都是冒星星的。
嘴角的笑完全壓不下來。
“你怎么來了?”
周嬌嬌強忍著心口的不舒服,微笑著遞上兩壺酒,“喏,承諾你的果子酒,一個葡萄的,一個李子的。”
秦佑接過酒。
很想靠近周嬌嬌一些,但是自己身上是剛剛訓練后的強烈的熏人的汗味。
他怕周嬌嬌會嫌棄,便只是隔得遠遠的。
不敢靠近。
“進去坐會兒吧?”
周嬌嬌倒是沒客氣地一直看著他。
許久才說道,“算了,還要回去呢,你回去訓練吧,我也走了。”
“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進去……”
周嬌嬌噗呲一聲笑了。